这几个什长实在是干不了这种事,就想求秦老爹带信回京告状。
许观海一惊,“这种越级上告,是要被追责的。驻守济州的定北侯,就不管的么?”
秦老爹苦笑,“之前有人告过,结果被带去济州府城之后,音信全无。后有人瞧见,其中一个告发者,说是被调到了别处,实则是戴上镣铐,跟发配边境的重犯一道服苦役去了。
所以这些士兵也怕了,不敢具名落款,但盖上这些血手印,却是真的。若朝廷真想彻查此事,他们都愿意站出来作证。”
许观海懂了。
可此事实在事关重大,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秦二郎忍不住又道,“我们当时又去济州设的边贸处转了转,发现那里的商贩,十停里倒有五六停,竟是军人假扮。至于剩下的那些,也是他们安排的百姓!想来——”
“二郎!”秦老爹将他打断,对许观海道,“此事也就是我们怀疑,并无实证。或许定北侯高大将军也是被人蒙蔽了。”
哼!这回却是秦二郎又把他爹打断,“那济州城里最豪奢的就是将军府了,盖得比我们进城时,瞧见的那什么新端王府还气派!这能是被蒙蔽?”
秦老爹叹道,“要说将领吸兵血,抽些粮饷,原也是常事,哪个不曾遭遇过?但象这般,就太过了。那日来的一个什长,流着眼泪说,他们当中有些人,都三年没拿到一粒粮食了,家里全靠爹娘妻儿做工养活。原本当兵打仗,图的就是个养妻活儿,如今这些都做不到,又不让他们退伍还乡,难道眼睁睁看一家老小饿死么?”
许观海听得心中鬼火直冒。
他虽是个读书人,却也有着一腔热血。
高家,实在太可恶了!
“你们放心,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