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吕榕赶来,看到刘延今在地上跪着,不禁有些惊讶,表情也略显紧张,他向柳晨晚躬身施礼,叫了声:“仙尊。”
柳晨晚不看吕榕,而是看着刘延今,说道:“刘仙主,你把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于是刘延今就又将刚才的事情复述一遍。
吕榕听了,不禁恼羞成怒,点指着刘延今骂道:“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你怎敢如此诬陷本督?”而后赶紧双膝跪下磕头施礼道:“仙尊,不要听他一派胡言!属下在您身边侍奉多年,属下是什么秉性,您不会不清楚!属下的确是出于好心,请几位看守喝茶,但那不过为了犒劳他们的辛苦,并没有其他歹心!至尊仙冰失窃,更是与属下没有任何关系!还请仙尊明察!”
柳晨晚背着手说道:“刘延今可是你一手提拔起来的,所以本尊相信他,断不会胡乱攀咬!”
吕榕回禀道:“属下的确是请了那几位喝茶,但也仅此而已!可刘仙主歹毒之意却昭然若揭!这分明就是在指责属下与贼人暗中勾结,监守自盗!属下一向清白,决不愿担如此恶名!还请仙尊重罚刘延今,为属下平冤。”
刘延今听了,也忙向前施礼,说道:“仙尊,属下说的句句属实!自然吕仙督也承认,当日曾经将守卫调开,那其中缘由,自由仙尊定夺!属下不过是实话实说,何来构陷?除非某人做贼心虚,不然为何急于将属下定罪?”
吕榕气愤地的扭过脸,瞪着刘延今说:“早知如今,当初我就不该提拔你!你这狼子野心的东西!你到底要干什么?”
刘延今一脸无辜地说:“仙尊,您听听,属下可是一颗赤诚之心,誓死效忠仙尊的,可吕仙督却一再提醒属下是他提拔的,这到底是何用意?”
“你!仙尊,”吕榕再次向柳晨晚叩首,央求道:“属下没有啊!”
柳晨晚摆摆手,不耐烦地说:“好了好了,都不要吵了!是与不是,日后自会分晓!你们二人都说自己有理,本尊也无法确定谁说了实话,谁说了谎!好了,都先下去吧,本尊自会定夺!”
容华城虽然和大家住进林开酒店,但始终心神难安,这也难怪,丢了那么多钱,他作为武林盟主当然倍感内疚,所以他每天早出晚归,到处打听查找线索,只为让自己的良心好受些。另外,容华城又和店里的大伙计去了趟县衙,递了名帖进去,县太爷在侧厅接见了他们。他将自己的来意道出,县太爷也非常同情。
县太爷说:“我们这合河县,向来民风淳朴,哪知大灾在即竟出了这档子事,真是叫人寝食难安!不过,本县已经将此事报与州府,府尹也非常重视,正命本县全力缉拿盗贼。如今已经发下海捕文书,也已经命差人下去巡捕了。”
容华城和店方表示,愿意自掏资费,悬赏奖励那些提供有价值线索的人,县太爷听了点头说道:“有利事当然好,老百姓见了钱,必会出头,绝不会再躲事了。”
容华城从县衙回来,一筹莫展,但看到屋子里放了一封信,不禁纳闷,打开来看,没有落款,但见上面写着:“护送车队内有暗桩。”他倒吸一口凉气,而后叫了伙计,问是谁进过他的房间,伙计说没留意,应该没有人进过。容华城没办法,径自回屋,心乱如麻。他反复将这密信看了又看,而后去和孙正阳商量。孙正阳见了信,也是大为惊讶,但却觉得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容华城点头,觉得有理。
就这样,大家都跟着到处查找,一连过了好几天,每天都早出晚归,但却始终没有任何线索。后来,容华城也觉得没必要再找了,于是就跟店家说了自己的去向,告诉他们,如果有线索,就请写信寄给东星派的丁老帮主。
因为这几日的相处,店家的大伙计也都非常熟了,所以满口答应着说:“您放心,这事我们绝不敢怠慢!毕竟也是事关小店声誉的!若这边有消息,必定第一时间写信告知!请放心!”
容华城点头,而后就叫大家收拾行李一起前往丁老帮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