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兰珠,你的冰雪聪明,都是本宫的,你的贤良淑德也是本宫的,你的丈夫,也是本宫的,你的那些爱,也是本宫的!没有人相信你,本宫就是要还得你死无葬身之地!”春意盎然的沈阳皇宫后花园,眺望见蓝欢欢为了救马瞻超,竟然亲自来到清宁宫外,她突然歹毒地浮现出鬼女的奸笑。
“大妃,我们抓不了马瞻超,现在怎么整这个贱人?”喜花欠身询问胸有成竹,趾高气昂的哲哲道。
“这些日子,本宫不是派你带人散布谣言,捕风捉影弄假象,搞得满城风雨,人人皆知嘛,大汗出征了,现在后宫中的福晋都排挤海兰珠,见到谁谁就冷嘲热讽,这海兰珠已经是惊弓之鸟了,现在你之所以不死,就是因为大汗还宠爱她,喜花,本宫派你冒充荣儿的信鸽,给大汗送一封信笺!”哲哲毒辣地凤目瞪着喜花,小声嘱咐道。
再说前线,后金大汗皇太极,正率八旗大军,进攻明军九边的阵地大同,关内的春天,虽然也是春光灿烂,但是在硝烟中,已经是鸡犬不宁。
“大汗,奴才捕到一支信鸽!”这时,内大臣索尼,来到大帐内,向皇太极叩首禀报道。
“信鸽?”皇太极定睛一瞧,认出这信鸽就是荣儿密报的信鸽,立刻打开密信,仔细观看。
“大汗,荣儿姑娘禀报什么军情?”索尼打千询问道。
“索尼,你下去!”皇太极瞥了一眼索尼,索尼赶紧退出了大帐。
凝视着大帐内熠熠生辉的灯光,皇太极眼前似乎又浮现出蓝欢欢那弱眼横波和笑靥如花,他的心,十分忐忑。
“在盛京,发现明朝奸细邹甄?”心中十分纠结的皇太极忧心忡忡地皱眉了一夜,次日,皇太极把密信放在灯上烧了。
“十四弟!”这时,多尔衮正好进了大帐,向皇太极禀告,看见皇太极烧了一封信,不由得十分奇怪。
“多尔衮,打仗就要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朕平时常用计策,没想到,后宫也有小人妄想,给朕来一次反间计!”皇太极目视着多尔衮,捋须大笑道。
“八哥,是有人又造谣污蔑蓝福晋吗?”多尔衮忽然恍然大悟道。
“有人冒充荣儿的信鸽,欺骗朕,说朕出征后,明朝奸细邹甄,又潜入了盛京,这是妄想骗朕疑心生暗鬼,怀疑兰儿,这个小人真是阴险毒辣!”皇太极目光如炬道。
“大汗知道这个小人是谁吗?”多尔衮询问皇太极道。
“臣都能猜到,所以臣想,大汗一定也猜到!”多尔衮睿智地拱手道。
“是呀,虽然朕已经发现此人口蜜腹剑,但是,此人辅佐了朕十几年,朕也不想把她废黜,再说,朕没有证据!”皇太极长叹道。
“启禀大汗,大同城内,杀出一支铁骑,带头的就是大同总兵邹甄,他对着辕门大叫,要大汗御驾出辕门!”就在这时,侍卫来到皇太极的面前,打千禀报道。
“邹甄果然还在大同,传令,朕要亲自出辕门!”皇太极镇定地笑道。
再说后金大帐内,三声觱篥,驾驭着大白马,威风八面穿着蓝甲的皇太极,亲自出了辕门,来到明军的面前,两阵对圆,只见那邹甄怒气填膺,双眉倒竖,举着长矛,对着皇太极大声道:“皇太极,原本我邹甄还以为你对蓝格格一往情深,蓝格格由你保护,下半辈子就算抑郁,也荣华富贵,我真没想到,你竟然是一负心的小子,你告诉我,蓝格格是不是被你当做奸细,关进了冷宫!”
“邹甄,你胡说八道,朕原来以为你也是一名将,真没有想到,你竟然相信一些谣言!再说,朕的福晋,你这个外人,凭什么在这胡说八道!”皇太极怒火万丈,目光如炬,怒视着邹甄,大声叱骂道。
“皇太极,谣言?我刚刚从盛京回来,我已经查到,蓝格格已经被禁足在冷宫,盛京中的亲贵,人人排挤嘲笑蓝格格,你竟然还这样正气凛然!”邹甄瞪着眼睛,怒视皇太极痛心疾首道。
“邹甄,原来你真的潜入了盛京,你这个小人,朕原来还以为你是明国一忠心耿耿的好汉,没想到你竟然是一好色之徒,兰儿的名声,都是给你小子坏了的!”皇太极一听邹甄的话,顿时火冒三丈,他怒发冲冠,举着马鞭,大骂邹甄。
“皇太极,你连你最心爱的女人都不相信,你凭什么统一中原,侵略我大明江山!”愤怒的邹甄,怒火万丈,手持长矛直捣皇太极,皇太极也龙颜大怒,手执长刀,向着邹甄劈下,双方杀得一塌糊涂,就在这时,祖大寿部将祖宽的援兵来了,皇太极怒视邹甄,率领撤回大营。
“皇太极,你这个小人!”邹甄愤懑地回到大同城,手下的将领都忐忑不安,拱手道:“大人,皇太极率兵包围大同,我们虽然有援兵,但是只有一万多人,若是敌军,我军一定全军覆没,在下建议大人,不如趁夜撤退!”
“不,皇太极虽然兵多,但是我们若是断皇太极入关的回路,皇太极必然撤兵!”邹甄目视着地图,突然拍案大声道。
“禀报大汗,喜峰口有明军在运动!”几日后,岳托打千禀报皇太极,皇太极端详着地图,心中思忖那邹甄企图围魏救赵,心中愠怒,立刻命令全军凯旋回盛京!
“大人,你真是足智多谋,今晨,皇太极率领大军趁夜撤退了!”次日辰时,兴高采烈的祖宽来到邹甄的大厅内,向邹甄拱手道。
“皇太极趁夜撤退,祖宽,你率领五千铁骑,追杀皇太极!”邹甄欣喜若狂道。
再说祖宽,率领耀武扬威的铁骑,一鼓作气,追杀皇太极,追到一处峡谷,突然,山上一声号炮,杀声动地,从刺斜里冲出一员白袍小将,手执大刀,指着祖宽大喝道:“祖宽小儿,你中了我大汗之计,快快投降!”
祖宽见中计,立刻命令铁骑突围,这时,山上如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说时迟那时快,砸下如冰雹一样的礌石,砸得明军鬼哭狼嚎,血肉横飞,祖宽嗟叹一声率领焦头烂额地逃跑。
再说皇太极,用了埋伏之计,骗邹甄派兵追击,打得明军大败,多尔衮兴高采烈地回来,向皇太极拱手道:“大汗,虽然没有抓到邹甄,但是杀得祖宽等辈人仰马翻!”
“凯旋回盛京!”皇太极眺望着大同城,一脸愤懑地咬牙道。
再说哲哲,用了反间计,欺骗皇太极,这时蓝欢欢虽然初春身子不好,但是仍然一脸希望地眺望南方,那哲哲雍容华服,珠光宝气地在喜花等人的搀扶下,正好来到了水榭!
“侄女,这几日,身子好了吗?”哲哲满面春风,口蜜腹剑地来到蓝欢欢的面前。
“臣妾给大妃请安!”蓝欢欢双眉紧蹙,拉着撅着小嘴的紫鹊,向得意洋洋的哲哲欠身道了万福。
“侄女确实天生丽质,但是你这性子,太多愁善感,听说这几日,你在宫里老是看见幻影,听见幻听,大汗马上要回来了,本宫这几日,会叮嘱那些宫人,远着白露宫,让你好好休息!”哲哲装得贤良淑德的样子,安慰蓝欢欢道。
“看起来最像好人的家伙,其实是最大的坏蛋!”紫鹊瞪着哲哲的背影,气呼呼地嘟着小嘴小声道。
“喜鹊,我们回宫!”蓝欢欢拉着紫鹊,立刻回去了。
今日,蓝欢欢一早醒来,就感到全身酸痛,脑袋昏昏的,昨晚那哲哲虽然撤走了很多宫人,但是窗棂外,仍然能听到瓜尔佳氏,和豪格母亲赫舍里氏毒辣的辱骂声,和讥笑冷嘲热讽声,紫鹊知道,瓜尔佳福晋和赫舍里氏,沆瀣一气,在哲哲的绿灯下,胆大包天地派人在白露宫外日日骚扰破坏,她见蓝欢欢心中忐忑不安,就故意把窗棂都拿帷幕关了,但是没想到,今天早上,蓝欢欢又有些头晕!
“格格,听说大汗就要凯旋回京了,那些小人再如此欺负格格,格格就禀报大汗,处置她们!”紫鹊义愤填膺地对蓝欢欢说道。
过了几日,皇太极带着大军,喜气洋洋地凯旋回京,盛京城内张灯结彩,人人开心。
“马瞻超,朕出征这几月,宫中如何?”皇太极回到宫中后,立刻叫来马瞻超,小声询问道。
“启禀大汗,大汗出征后,清宁宫又一次企图请君入瓮,骗臣带刀进入寝宫!宫中虽然表面安静,但是后宫的妃嫔,都在暗中围攻蓝福晋!”马瞻超打千一本正经地禀报道。
“荣儿,你的信鸽,怎么会被盛京的人抢走,并且发给朕一封密信?”皇太极又问荣儿道。
“大汗,奴婢,没有发密信!”荣儿欠身道。
“你们两个,留在京城,竟然连那邹甄潜入盛京的事都不告诉朕!”皇太极突然拍案训斥道。
“大汗,我们不知道呀!”马瞻超和荣儿面面相觑,莫名其妙。
“你们不知道,但是那个造谣的却知道!真是让人毛骨悚然!”皇太极双眉紧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