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攻赵谦十人中的为首之人见赵谦剑法坚韧十足,十人以车轮战磨损赵谦意志,却被赵谦渐渐占据上锋,知道如若拖延片刻,势必会被赵谦压制,连忙喝道:“十日代出。”
十人狂催阳刚真气,十道刀气犹如十道炽热火焰,以焚石燃金之势,向赵谦袭去。
赵谦挥剑平扫,使出一招“云蒸海内”,剑气犹如缥缈云烟一般,毫无声势可言。那十人见赵谦剑势平平,心生轻视,当即狂催内劲,要将赵谦一举击毙。
猛然间,赵谦手腕一抖,剑锋急速回旋,阴阳真气相激相荡,爆炸开来。轰鸣雷声回荡在战场上,尘飞沙起间,那十人全部被震退。
赵谦身形倏然闪动,剑芒化作一道流星,来去纵横,那十人全部中剑倒地。
赵谦来到一辆临车旁,连挥数剑,剑气击中临车枢纽,临车轰然倒塌。
号角之声猛然响起,在厮杀声中回荡,攻城大军犹如潮水一般退去。赵谦看了看四周堆积如山的尸体,叹了口气,回到城楼之上。
在东城门,李怀素指挥守军与沮渠唐儿的大军展开激战,重创敌军,沮渠唐儿无奈下令撤退。守城大军同样有不少人受伤,城中大夫悉数被请来,依旧忙不过来,赵谦与诸葛清岚帮忙医治伤者,直到晚上,才有了片刻清闲。
一座富丽堂皇的营帐内,沮渠唐儿、沮渠无讳、沮渠准三人端坐胡床之上,沮渠唐儿紧盯沮渠准,眼泛怒意,道:“沮渠准,今日战场上突然出现的人,便是赵谦吧,他的七探蛇盘剑天下独步,今日不仅只身一人逼退鼠王国大军,更是重伤了我们十名高手。而据我所知,你曾与其在太行山联手,那么他突现此地,与你可有关系?”
沮渠准暗道:“他当真是消息灵通,竟然连赵谦的七探蛇盘剑都知道。”他神色如常,道:“赵谦此人言行磊落,他与我等作对,其中缘由,你不清楚吗?”
沮渠唐儿道:“言行磊落?他在中原的名声有多糟,你难道不知道?”
沮渠准道:“虽说中原关于他的非议甚多,但这完全是因为他心性高傲,不屑于阿世媚俗。中原之中,人心向恶,自然容不下如他这般心性高洁之人。”
沮渠唐儿道:“中原之中,人心向恶。此话不假,正因为如此,我们更要暗中积蓄力量,等到天下动荡,便起兵破暗,以振乾纲。”
沮渠准冷笑道:“你联手鼠王国,使用卑鄙无耻的手段,又有何颜面说‘起兵破暗,以振乾纲’?”
沮渠唐儿道:“兵不厌诈,我联手鼠王国国王莫斯提马,只是为了减少我方损失,有何不可?”
沮渠准道:“为了减少我方损失,就要让整个伊吾城百姓全部亡于鼠疫吗?”
沮渠唐儿道:“你可别忘了,陇西李氏与我匈奴沮渠有不共戴天之仇。”
沮渠准道:“那也只是李怀素四人与我等罢了,与伊吾城百姓何干?”
沮渠唐儿道:“他们心向陇西李氏,自然该死。”
沮渠准道:“他们心向陇西李氏,是因为李怀素渊靖儒雅,度量超然,若你能做到如此,你治下百姓也会心向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