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被偷袭牵绊脚步,那就说明还不够强!不够强的学生,本身就该去禁闭室反思自己!
大蜘蛛会这么干脆利落的放弃,未尝没有快到上课时间的因素。
余白借着大树的遮挡,掐了自己大腿一下,我可以,我可以我可以!
系统:没错不就是大蜘蛛吗?你可以的,给爷冲!
少年走了出去,寸头男人好巧不巧就站在他和契布曼中间,薛信然愣了愣,为了和寸头避开安全距离,硬是走出了一个弧形,才到契布曼身边。
寸头本来都忘了差点被误伤的少年了,听到契布曼的话,才想起来这里不止他们两人。
他再一看薛信然那小动作,顿时乐了。
打不过契布曼的他这样被人警惕着,这让寸头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恍然大悟,跟契布曼有什么好争的?契布曼是混星虫族,天生上限就比他高。
他应该跟薛信然这样的小可怜玩啊!
于是寸头立马跟上两人。
契布曼,这是你弟弟吗?他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了?怎么瘦的跟鸡崽子似的?是不是挑食啊?
薛信然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他,又提醒道:我是维修系的学生。
寸头奇了。
维修系?维修系现在连未成年都要吗?你跟着契布曼是不是想来蹭课啊?下次我带你呗。
不用。而且我成年了。少年脚步不停,一路上都不再搭理他了。
三人正好在规定时间内抵达目的地。
进训练室前要先脱掉外套和鞋子,薛信然找到了一个空置的柜子把外套脱了塞进去,至于鞋子就随手放在鞋架上。
他们三人是一起来的,薛信然虽然也有178,但他从小脚就不大,39码的鞋子被契布曼和寸头的夹在中间,就怎么说呢?有种童鞋的既视感。
薛信然嘴角抽了抽。
他穿着短袖和工装裤,光着脚进了训练室,一边走一边往手上缠绕绷带,故意不去理会寸头看到他鞋子后,又是震惊诧异的噪音。
军校是允许蹭课的。
毕竟未来上了战场对付异族,多一分能力就多一分生的希望。
只是相比于其他课程,拟人态近身战并不受欢迎,除了薛信然以外根本没人来蹭课。
薛信然可以理解。
毕竟他要是原身强大,也不会舍近求远来蹭这个课。
报数!一位三十多岁体态健魄的教员双手背在身后,喝道。
一!
二!
薛信然是最后一个,正好是个多出来的单数。
全体报完数后,教员就按照各个学员的战力,性格,攻击方式,将所有人分成两队。
因为薛信然是第一次来,再加上一看就挺弱的,教员也不敢让学生跟他打,生怕手下没轻没重的把人弄伤了,就想自己亲手测试一下薛信然现在的水平,再教他一些战斗技能。
可没想到他用细心良苦的布置,当事人没有不满意,反而是其他学生有人不满意。
教员,我申请跟薛信然对战!寸头开口了,还冲薛信然眨眼睛。
契布曼阻挠道,报告教员!薛信然是我室友,他身体不太好,恐怕跟哈特组队,不仅对两人提升无益,还有可能导致意外情况发生。
名叫哈特的寸头怒目而视。
我知道他身体不好,怎么可能动真格的,契布曼你故意的吧?
见两人这么关注旁听生,剩下的虫族们也起了兴趣,也纷纷申请跟薛信然组队。
眼看着情况越来越混乱,教员浓眉倒竖,军人要做的,是服从命令!现在立刻按照我刚刚说的分组去对战!
寸头虽然有些不甘心,但还是转身去跟自己的对手发泄怒意去了。
一时间,这里只剩下教员和薛信然两人。
教员是上过战场,真正的军人,甚至还有上尉军衔!只不过前几年因为受伤,不得已才从前线退了下来。他看到身体不太好,却依旧在努力的薛信然,觉得自己的付出很值得。
他就是为了这些虫族幼崽们能平平安安长大,才会选择参军,去前线对抗异族的。
你不要怕,用出你所有的实力攻过来。与刚刚不同,教员对薛信然的态度很温和。
薛信然眼睛亮的跟落满了星子一般,他应道,好!
少年屈膝,放低重心,绑着绷带的双手捏成拳,做了一个散打的起势姿势。
他圆圆的眼睛微眯,注意力前所未有的专注,眼前的教员虽然看似放松的站在那里,浑身上下全是破绽,但薛信然知道,他冲上去就会被秒杀!
少年没有多犹豫,瞄准了教员的咽喉冲了过去。
教员脚都没动一下,伸手一挡,带着无法抵抗的巨大力量,立刻拨开了薛信然的拳头,薛信然拳变为掌,扣着教员的手臂横扫他下盘。
但腿还没碰到,教员另一只手比成了手刀的姿势往少年腰上一砍。
薛信然知道到对方已经松了力道,可腰间还是剧痛,整个人都甩出去了一米多。
此时,学生组也打的热火朝天,肉//体和地面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薛信然落地的动静算小的,但虫族们灵敏的耳朵还是立刻从杂声中捕捉到了。
寸头一拳把对手打到在地,回头看过去,发现薛信然连哼都没哼一声,咬着唇又捂腰爬起来了。
他看他脸上白白的,嘴唇都痛的没了血色,沉着脸抱怨。契布曼那个傻逼,这还不如我上呢。
然后又把对手拎起来,一顿狂揍。
教员拍了怕薛信然的肩膀,你力量太差,但反应不错,只是招式过于简陋了,再来。
薛信然点头。
他半点没觉得教员出手太重,毕竟虫族的身体素质远远高于他,这点小伤已经是教员格外小心的结果了。
少年心想,自己身体太差了,若是日后真有和虫族正面交战的机会,只怕被攻击到一次就会失去抵抗能力。
所以,他要提升自己的灵活度和应变性,决不能在战斗中出错!还需要一把像云天那样,即便力量不够,也可以划开虫族甲鞘的武器
这堂课,薛信然并没有完整上完。
倒不是他怕疼懈怠,而是被打落二三十次后,教员看他胳膊上渐渐泛起了青,就不肯再教了,说欲速则不达,让他先养好身体再说。
薛信然只好妥协。
憋着的一口气松了,浑身上下的疼痛如排山倒海一般袭来。
少年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衣柜边的长椅上坐着休息,眼睛还半闭半合的看其他组是怎么实战的。
只是没看一会儿,就靠在衣柜侧面闭了眼睛。
他几乎要缩在角落里了,汗湿的鬓发软软的搭在耳畔,大概是忍痛,娇嫩的嘴唇被咬的又红又肿,万幸没有破开。
哈特看他那副样子心疼的不行。
又找到契布曼的位置,瞪了他好几眼.契布曼好像也有些分心,侧头去看薛信然时,被他的对手抓住机会,一拳打在了嘴角。
哈哈,爽!
哈特心里总算是舒服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