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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4节(1 / 2)

入口起初有些生涩,抿了一会儿就渐渐有了回甘。

“今日的归潮殿,你可有去?”陵光问。

霓旌顿了顿,摇头:“我亦是魔族,此事本就够混乱了,何苦再去凑这热闹,还给昆仑和师父添麻烦。里头的状况我事后听人说了,似乎不太好。”

她听到的远比说出口的要难堪许多,众怒难平,话都说到那份上了,尊上居然能忍得住没同人动手,她已经十分意外了。

“八年前,尊上离开崇吾宫之前曾叮嘱过我和遥岑,多行善事,起初是极难的,那会儿在背后说我们假惺惺,有所图谋的比比皆是,毕竟妖魔之流行善,说出来更像是个笑话”

提起最初的那几年,他们一面四处打听尊上的下落,一面奉命在人间布施,也若遇上妖兽邪物作乱,亦会出手除去。

可惜魔族自古便没什么好名声,明明都是父神开天辟地后,从万物中分出的一界,说到底其实与仙界,人间并无不同,却不知从何时起,成了受人厌畏的族类。

“后来许是做的多了,前前后后也有信我们的人,若遇上麻烦,昆仑这边私下也会帮衬一二,本以为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到头来还是功亏一篑又不知要招来多少仇怨了。”

“此案其实有诸多蹊跷之处,只是一时半会儿还找不出证据,但你们留在昆仑,我与长潋断然不会由着外人肆意诋毁,我一会儿去酆都走一趟,问出那些被杀之人魂魄的去处,或可有所进展。”陵光道。

霓旌叹了口气:“事到如今,甚是被动,尊上处处掣肘,便是想查也多有不便,一切须得仰仗师祖多费心了。说来尴尬,您回复记忆后,我还担心过您与尊上从前闹得如此之僵,恩断义绝的话都说出口了,可会就此撒手不管。”

长潋同她提及当年混乱,她才晓得尊上当年还做过如斯混账之事,换做她,气都要给气死了,巴不得这臭小子撞个南墙,受点教训。

陵光淡淡地笑了笑,眼底荡开一抹极浅的温柔与无奈:“我是他师尊,就算他不是昆仑弟子了,我也一样当他是徒弟。”

哪怕这世上谁都不管他了,她也不会。

庚辛常说,她瞧着寡淡,骨子里就是个认死理的。

要么索性不收徒,若是收了,就是一辈子的事。

思来想去,还是得去酆都一趟。

光凭那些滞留人间的尸体,只怕已经查不出更多了,得出的结论,都将真凶指向重黎,乃至魔界。

继续争论只怕也是各抒己见,倒不是说谁错了,立场不同,必然如此。

人间难有进展,便只能指望地府那边的名册了。

她起身,纱衣顺势而垂,如湖上波澜,隐隐流光。

“师祖这就要去酆都了?”霓旌本以为她眼下只是这么一说,哪成想竟是说走就走,只是来知会一声罢了。

不过想来她从前杀伐果决,说风就是雨,行事犹犹豫豫倒是怪了。

“师祖今日可能回得来?师父问起,我也好有个说辞。”

陵光想了想,道:“天黑前能回,届时你可有空闲?”

霓旌一愣:“我倒是没什么要紧事。”

她点了点头:“那正好,待我回来,教我如何炖排骨汤吧。”

她思来想去,总觉得自己手艺欠佳,时隔多年也没长进,师徒难得坐在一起吃个饭,虽说长潋和重黎不会嫌弃她的手艺,但这汤若是又缺盐少油的,多少差强人意。

“啊?”话锋转得太快,霓旌一下没转过这个弯儿来。

陵光叹了口气,一字一句地重复了一遍:“今晚,辛苦你教我炖排骨汤。”

这么说可能有些失礼,但这话从她口中说出来,总觉得不可思议。

诚然她还是云渺渺的时候也曾为了做一份桂花糕向她请教过厨艺,可今非昔比,堂堂上神要下厨,只怕还没进厨房,就得在一帮人诚惶诚恐的包围下被请出来了。

“不方便吗?”

“倒也不是。”霓旌挠了挠头,犹豫片刻,终还是没能回绝,“行,那我等师祖回来。”

陵光点了点头,从架子上召来一顶箬笠。

“我出去这几个时辰,你看着重黎些,无论发生什么,旁人如何诘难,都莫要理睬,一切都等我回来再说。”

霓旌跟着她踏出云渺宫,望着她乘风而去,轻纱如鸿,翩然消失在层云间。

第八百四十二章 :再入酆都

岁月蹉跎,八年前的劫祸也被逐渐淡忘,曾经混乱到连主君都得日夜不得歇的酆都,近些年也安逸下来。

长居城中,等待投胎的鬼魂在街巷间簌簌游荡,鬼差三三两两地沿着黄泉和忘川巡视,遇上迟迟不肯过奈何桥的鬼魂,便上前催促几句。

那鬼魂浑身湿透,期期艾艾地哭着,说自己在等什么人。

含糊不清的说法实在教人无从下手,没说几句,又低低抽泣,眼泪穿过虚渺无形的身躯,落入忘川,化作又一朵有花无叶的曼陀罗。

但轮回路上岂容耽搁,劝说无果,鬼差只得上前将其架起,强行带去喝孟婆汤。

那鬼魂还残留着生前的记忆,被拉扯时哭得凄厉,四下的魂魄则已喝下忘忧汤,被剥去了七情六欲,无动于衷地走过桥,任身后哭声凄厉,再无感触。

奈何桥近在眼前,那鬼魂近乎绝望,身后忽然伸出一只玉色的手,拍在鬼差肩头。

“轮回台每日都有成百上千的魂魄等待转世,即便立刻逼她喝下孟婆汤,也是要在轮回路上等几日的,既然如此,让她在这等一等,也不耽误诸位办事,若不放心,留个人看着就是了。”

身后传来的声音温淡到有些漠然,平和安定,不疾不徐,却也不怒自威。

鬼差本想反驳,回过头来望见来人,一身素净的白,以箬笠掩面,朦胧纱帘下,只透出半张清冷的轮廓。

身着这般寡淡的纱衣,周身威严却仿佛与生俱来,不可逼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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