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晨没有接他的话,直接用威压将衍昆压落至椅子上,“衍昆是吧,知道你被擒下之后,幕国的战事是如何吗?”
被强行压在椅子上的衍昆,纵使知道现在的自己任人鱼肉,也认为齐晨是尘耀弄出来的冒牌玩意,可见到齐晨这张曾经被他肆意把玩的脸孔如此对他,脸上还是升起了一抹怒意,大声吼道:“没兴趣!”
齐晨无视这三个字,“你被抓走后,大概过了五年吧。齐楚骄他们一路大捷,攻下了君荣城,取得了幕国整片国土,还一度逼得君上不显。昔日君室强兵健将,死的死,伤的伤,只残余不到一万,于幕国的角落流亡逃窜。”
衍昆插话,“挺不错嘛,纵使这所谓的四大家族知道最后是被我骗了,可也用行动证明了幕国的传言,他们一旦联手可撼动君室。说得有模有样,我有兴趣了,接着说下去。”
齐晨继续以陈述的语气说道:“也就在这时,我从逸云海回来了。知道你已经不在幕国后,我松了一口气,毕竟当时的我还没有战胜你的底气。然后,我就放心大胆地宣示我回来的信号,以此吸引四大家族的注意,助君室残兵离开幕国。”
“当时四家联军半数以上的驻军,扎于通焰府,在那里,我与齐楚骄等人一战。最后,我赢了。”
衍昆轻笑,“在这点上,我也信了,你顶着的这个身份,要是不死,就是齐楚骄他们最大的麻烦。我想你当初就算借由君上之手逃出了幕国,也肯定被他们倾尽手段找出,随后伺机抹杀吧。”
齐晨没有否认,“那一战,因为有同伴牵制着颛桦与陈雨馨,让我可以专心对付齐楚骄,最后,我也如愿地战胜了他。事败的他们,在灰心中滋生疯狂杀机,激活了为战败准备而在幕国脉下的一个个杀阵,欲要以此将整个幕国拖入黄泉,为他么陪葬。”
“尽管被阻止下来,可也至少上百万人被杀阵抹去,大陆铁律因此将天劫降下。因为上百万人的抹去,罪孽过深。天劫不仅锁定齐楚骄等主要决策者,还自他们的血脉延伸,辐射至除我之外的一切四大家族血脉身上。”
衍昆神色一振,“我开始喜欢这个故事了,这么多人被天劫锁定,降下一刻势必异常精彩,快快说下去。”
齐晨语速不改地说道:“天劫最终没有降下,我用某种方法,让齐楚骄、颛桦、陈雨馨三人感受上百万次的死亡痛苦。这个做法打动了铁律,散去了对血脉延伸的锁定。”
“而这个时候,踪迹消散已久的君上出现了。在协商下,我让他加速天劫对齐楚骄等人的抹杀,幕国的内战到了这一步,也差不多是尘埃落定了。至于君上为何消失这么久,为何弃自己的将士不顾,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衍昆呵呵笑道:“大概,是害怕了吧。或者是,他压根就不具备与一国之主相应的实力。”
“不,你知道的。”齐晨突然从椅子上暴起,一记飞膝顶在衍昆的喉咙处。
他的喉咙立即被废掉,一口粘稠的血水直接洒落在齐晨的身上。
齐晨对此没有在意,散出一抹永恒玄气,为衍昆修复受损的喉咙,声音冰冷说道:“你被擒下之后,君上没有就此掉以轻心,他知道必定会有人来接你丢下的残局。敌暗他明的局面,不利于他,所以他要将自己也变成暗。”
“事情的发展也的确是这样,与你出自同一个地方的三人,聚集了一众幕国境外势力,欲在幕国因为杀阵大乱时,闯进里面。你将齐陈颛三家拧成一团,并设局让他们与君室大起干戈,绝对不是出自好玩吧。幕国的事我说完了,你是否也应该将你的目的说出来呢?”
齐晨将膝盖放下后,衍昆立即将嘴中残余的血水喷往齐晨的脸上,而齐晨仅仅释放一缕斗气便将其弹回,血水尽数洒回衍昆的脸上,让他显得极为狰狞:
“我布局了二十载,自然不是因为好玩,不过对于你现在顶着的面孔主人,我倒是真的起了兴致。事已至此,要杀要剐悉随尊便,我没有东西可以说的,之前不说,现在以及未来也不会说!”
齐晨拧了拧指骨,“你这幅随时准备慷慨就义的模样,真像是一个满腔正义之血的卫道士呢,谁能想到在五年前,你是那个高高再上,肆意把玩他人性命的家伙。虽然是第一次做审问这样的工作,但我相信能胜任,你早晚会说的。”
斗气涌动间,于齐晨的食指尖端凝聚一个刀口,随机他用另一只手,猛地抓过了衍昆的左手,散出适当的威压,将其禁锢在椅子上。
在衍昆的注视中,齐晨用食指上的刀口向衍昆左手的拇指上缓缓一拉。这根拇指的皮肤先是出现一条血线,紧接着血肉露出,白骨发出一阵锯木声响后,拇指滑落,鲜血涌出。
钻心痛觉自断指处传达至衍昆的全身,他满是血污脸发自本能地狠狠抽搐了一下,再次换上狰狞笑容,“就这种老套至极的方法,就想在我嘴中套到东西?!之前我玩弄过不少人,也试过不触碰他们的神魂,从他们的口中撬出秘密。你凑过来,我说一条给你尝试一下。”
齐晨没有回应,刀口伸向衍昆左手的食指,也是如方才一样,将其切下。
痛觉依旧,衍昆也难以将其强忍,脸部还是抽搐一下,之后,又换上了狰狞与对齐晨这种老套方式的讥讽。
当衍昆左手的所有手指被切落时,衍昆还是陆续地讥讽齐晨。而齐晨没有回应,也没有去再次注视他,如一位工匠,专心地雕刻他的作品一样。
放下衍昆的五指手指后,齐晨又以不容抗拒的威压,抓过了衍昆的右手,如方才一样将手指逐根逐根地卸下。
衍昆的脚下,属于他的十指安静地躺在染红的地上。
“手指弄完了,之后轮到脚趾吧。我建议你帮我洗洗脚先,不然我怕你会被熏晕。”因十指连心之痛而眼泛血丝的衍昆,大笑说道。
然而,齐晨没有按他想象那样进行,松下他右手后,又再抓起他那左手。
一缕绿中泛赤的气丝注入涌出间,衍昆瞳孔微缩地看着他的无指左手的血肉蠕动,白骨增长,又再回复如初。
就在他对此微微愕然时,齐晨又再用刀口割下他那新生的手指。拇指断下一刻,又再有连心痛觉传来,并比刚才更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