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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7 章(1 / 2)

其实我不是食肉的老虎

我深陷猎人的陷阱

只是想与你患难一起

生死一起

烟然把他叫醒,相扑男人看了看我,问烟然:“推过牌的?”

烟然点点头,一边给相扑男人点烟,一边唯唯喏喏地回答:“魏叔,我烟然给您带的人,哪个不是‘洗脑’洗得一片空白?您放心,他很听话的。”

相扑男人憨笑道:“知道你烟然信得过!倒是有几个班长,尽给我惹麻烦,带一些‘洗脑’洗一半的人过来,一接电话就大呼小叫,害得我险些被金哥炒掉!”

烟然说:“行了魏叔,我烟然敢放您的马后炮吗?”

相扑男人嘴角一撇:“四年前,你不就放过一次?”

烟然被相扑男人哽了这么一句,哑口无言,但他旋即一笑:“成,如果您还犹豫的话,那我就把他带到辉叔那里,反正电话室又不是只有你这么一间。”

相扑男人随即态度大变,站起来拽住烟然,一身肥肉直晃荡。他央求道:“好兄弟,魏叔跟你开玩笑呢!我这儿就缺人呢,金哥说了,这个月达不到30个人,他就直接找人替我,我还得请你多带些人来魏叔这里呢。”

烟然顿住脚步,笑道:“您是四朝元老,金哥怎么舍得炒你?顶多升你做信约部的经理,让您享享清福。”

相扑男人魏叔把我拉到电话旁边,嘱咐我:“烟然都跟你说过电话里应该怎么讲了吧?我重复一遍,第一次打电话,三不谈——不谈公司,不谈金钱,不谈工作,只谈感情,拉拢关系。情绪要亢奋,语调要高,要故作神秘,为第二次打电话埋下伏笔……”

烟然打断他的话:“行了魏叔,这些我早对他交待清楚了,别浪费时间。”

魏叔看了看我列的名单,问道:“熊泽恩?你朋友?你确信他会来?”

我点点头:“他肯定会来。”

魏叔翻开一个活页资料夹,取出一张“台词”单,说:“按照上面的条例进行对话,不要僭越话题。”

于是,在相扑男人魏叔的监督之下,我颤抖的手拨通了大熊的电话号码。烟然一直用眼神暗示我不要惊慌,一定要从容镇定。

电话那边传,传来大熊熟悉而又久违声音:“你好,请问哪位?”

听到他的声音,我感到莫名的激动、温暖、依恋,我甚至差点掉出眼泪。我的声音打颤:“我……我是江韵……”

魏叔示警示我不要有过激情绪,通话要顺畅。

大熊听到我的声音,发乎关爱的责备铺天盖地而来:“小韵!这几天你上哪里去了,一直不给家里打电话,你电话又打不通,你知道吗,我们都快急死了!尤其是你妈,她总是一个人偷偷躲在房间里哭,以为你走丢了,还到报社登寻人广告,她怕你没钱了,给你打了一笔钱到卡上,她告诉我,她根本没有转过你账上的钱,你告诉我,你的钱哪儿去了?是不是被人抢劫了?你说啊,你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都告诉我啊,你要急死我吗?你用的电话是广东省的区号啊,你现在在广东吗……”

大熊的问题一发不可收拾,所以我打断他的话:“大熊,我想你了。我现在想开了,既然邱焰决定做一个无义之人,我又何须多情眷恋,是他辜负我的,又不是我辜负他,我何须代其受罪,惩罚我自己?他轻薄我们的感情,我何须坚持到底?我已经累了,从重庆到广州,我真的累得筋疲力尽,在芜湖的时候我被人抢劫,差点连命都丢了。可他呢?畏畏缩缩,躲躲藏藏,我不值得为一个薄情寡义的人付出这么多!大熊,真正能陪在我身边的,只有你,不管我走到哪里,你都愿意跟着我。”

半晌,大熊才说:“不管怎样,你还是先回来吧,你妈太担心你了,她就要崩溃了。”

“她担心我?她巴不得我死在外边吧。大熊,我死都不想再回重庆了,我不再那么固执了,谁对我好,我就对谁好。现在我只在乎你,我希望你能够来找我,我们开始新的生活。”

大熊沉默了片刻,说:“看来你真的需要休息一下了,你现在说的,只不过是气话。”

我愤愤道:“我没说气话,句句发自肺腑。那条绊在路灯上的风筝线,不是同时也缠住了你的心吗?大熊,我真的需要你。”

或许大熊已经觉察到我的言语失常,他警惕地问我:“小韵,你是不是又缺钱了?你别着急,我立刻去给你打……”

“我现在不需要钱,我需要的是你!你自己说,你喜不喜欢我?你愿不愿意出来找我?难道你也只是虚情假义吗?”

大熊无奈地说:“我不是不愿意,只是我弟弟的情况一直没有好转,暂时不能脱身。等他的病情好转之后,我立刻去广东找你,行吗?”

到此为止,相扑男人十分满意我的表现,他正准备让我挂断电话,烟然低声央求他:“魏叔啊,我看那个熊泽恩还有点犹豫不定呢,你就让他们再多说几分钟吧,一定要让对方百分之百放下戒心才好啊。”

烟然替我争取了时间,我便对大熊说:“大熊啊,我今天对你所说的,全部都是我的心里话,我给你写了一首情诗,以表决心。这首诗每个字都有深刻的含义,你给我听好了,如果你见到我的时候,不能把这首诗倒背如流的话,你就永远别想再看到我了。”

大熊应道:“好的,你念给我听吧!”

我用余光瞟了瞟身边的相扑男人,烟然默契地配合我,故意跟他聊天,分他的心。念那首“救赎诗”的时候,我把每句的第一个字咬得特别重:“落花已随流水去,难噎悲歌葬春泥。传来笙箫心冢荒,销魂何惧愁宽衣?”

为了保证大熊能记住那诗,我重复了三遍。相扑男人好像有所察觉,我立刻挂断电话,说:“对方愿意来这里,邀约成功。”

魏叔警惕地问我:“你刚才念的什么诗,我怎么听起来很熟悉……”

烟然迅速替我圆场:“魏叔,唐诗三百首,小学生都背得滚瓜烂熟,哪首不是耳熟能详啊?”

魏叔狐疑地看了烟然一眼,他竟一边思忖,一边默默地吟着那首诗:“落花已随流水……难噎……春泥……小子,你念给我听听!”

我灵机一动,偷换诗句:“落无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烟然对我投以赞扬的神色。虽然相扑男人仍然有些怀疑,但他终究想不出什么来,只好让烟然把我带回去,等待“人头”上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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