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的后座。
闻赋贤对丁一在出门前的表现大为惊叹,毕竟,这些个月来,他妈的言行举止在谁看来都是不正常的,大家在想纠正却又无能为力之后都随她了,从没有谁去配合过,让她的世界里不只有自己和虚构的某某。丁一的配合,让他看到了他妈更完美的笑容。
“老大,你真能哄,从出事后,我第一次看到她这么高兴。”
“那也得她愿意听我说才行,不像某些人,别说听我哄,就连我说话都不带听的。”她特意说给正通过后视镜观察她的于冰听。
于冰肯定听到了,也知道她是故意说给他听的,可就定力好得不给半点儿反应。
“哼,木头就是木头。”
“老大,他一直是这样,你别跟他过不去。按说,我们都要叫他一声叔的。”
丁一没好气地就他的称谓说:“是,于叔,刚才多有得罪,请您原谅。”
于冰仍是没有表情,保持前后一样的速度开着车。
丁一想到以后每天都要面对这块大木头就头疼。
“我说,于冰先生,给你两个选择,一,带点儿笑容,不要老摆一张臭脸,像是我挖了你家祖坟似的;二,不要给我当司机,爱给谁开给谁开去。”
于冰一点儿都不恼,虽然是冰冷的表情、冰冷的语气,但总算是给了点儿反应,让她听到了从他嘴里发出的声音:“少夫人,对不起,你说的两条我都做不到。第一,我是司机,不是卖笑的。第二,闻先生生前己说过,我只给闻家当家人开车。”
“我不姓闻。”
“你是闻少夫人。”
“我是丁小姐。”
“那是以前。”
kao,跟他说话就是浪费口水。丁一无奈地耸耸肩,靠向后座,“算我没说。”转而拍拍闻赋贤的肩,很哥们义气地说:“闻赋贤,你不是没驾照吗?以后,于叔就照顾你的出行了,我嘛,挺喜欢甲壳虫的,正好也有驾照,就自己开了,他那么大个,开着也不相称。”
“我听说祁伯伯的公司为你分配过一辆宝马商务,你开了一周就退回了,说是修理费太高,又不好意思向公司报销。”
丁一的脸垮下来了,“以前的事不提行不行?那是刚学会开车时,难免会有小小磨擦。”
“听说今年你的凯越的修理费也不少。老大,闻氏上万人要靠你养活,万一你有个闪失,他们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