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钟,尽职地响起,将丁一从睡梦中叫醒。今天的闹钟是不是响早了?我好困!
习惯地伸手摸向闹钟的方向,手一动,带动了头的晃动,一阵眩晕传来,揉了揉太阳穴,不晕了,却是痛感。
昨晚干嘛了?喝酒?是的,好像还喝了不少,那瓶酒,不对,是两瓶。全世界仅存的两瓶,是闻赋贤从他师父那儿偷来的,很珍贵,全喝光了吧?那酒是什么味道,我怎么没印象,真是暴殄天物啊!以前喝酒也喝多过,为什么不似今天这般,不仅头痛,连身体也痛,是喝醉后在哪儿摔了碰了,还是喝太珍贵的酒就得付出更大的代价。对了,昨天一起喝酒的还有那小子,从没见他喝过那么多,恐怕也好不到哪儿去。
打个电话问问。
电话在哪儿?侧身伸手去摸。
不对啊,怎么感觉怪怪的?
什么东西在我腰上?顺着摸去,只一触就缩了回来,一只手?伸出双手看看,自己的两只手都在,相互一握,都有感觉啊,那么刚才怎么摸上去只有一只手有感觉?难道,我摸的是别人的手?不可能,我的床上哪来的别的手?那是刚才感觉错了?看着一只手,用另一只手摸去,惊得叫出了声,天,真的是一只人手,有温度,谁的?她不敢去看。只想着,昨天喝酒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轰的一下,丁一的头炸开了。她想起来了,昨晚只有两人在办公室的花海里喝酒。
是闻赋贤!
自己身上的手正是他的吗?
闭紧了眼不敢睁,又想确认,犹豫了好久,终于下定决心睁开了一条缝。
果然是他!完了完了!怎么会这样?
溜,赶快溜,趁他没醒。轻轻拿掉他的手,刚起身,他一只腿又放了上来。
丁一想一脚踹去,又怕惊醒了他,耐着性子挪开,刚挪开,他的手横着一扫,干脆将她推倒,还是倒在一堆肉上面。
忘了自己不惊醒他的目的,一巴掌打在他身上,“你故意的是不是?”说完就后悔了,紧闭上眼。
这,这是多暧昧的场面。
咦,他没反应,没醒,还好,还好。
顾不得身体的疼痛,轻轻地撑起身子就向床下滑去。却又出现刚才相同的感觉,只一瞬,触感加强,有一双手臂很紧地箍住了自己的身体,耳边听到不属于自己的呼吸声。
这下真的完了!老天,你让我晕掉吧!要不,你告诉我这是在做梦。
“一一!”
丁一的挣扎的动作僵住了,这人叫我什么?一一?他不是闻赋贤?应该不是了,这人只是刚巧长了一副和他相似的脸,幸好。只要不是他就好,虽然稀里糊涂的让一个陌生男人结束了自己的清白之身,也好过两人关系的突然转变不知如何面对的好。可是,为什么一想到他不是闻赋贤心里很难过、很失望,甚至想掐死面前这人?我其实很希望是他?怎么可能?也许只是没有是思想准备下失身后的正常反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