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里,丁一偶尔还是跟闻赋贤一起去公司,对所有事,只是听一听、笑一笑,闻赋贤总觉得与以前有点儿不同,问她,她说“闻氏的事本来就是该你做的”;问她是不是真的不会离开,她说“我从不食言”。
合情合理,有可信度。
但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她能当作没发生吗?
这些天,在闻家,任芯与他们同桌吃饭,她的出现,时刻都提醒着这件事的存在,她不可能有此平常的表情。
偏偏她就是这种平常的表情。
于是,每个人都尽量去装出同样的表情,但谁都明白这只是表面。
任芯也想离去,可闻赋贤怕她的离去会让丁一有更大的误解,他总用他许给她的交易来让她留下。他又实在是想她离去,于是把难题丢给了文迪。文迪认为没什么大不得了的,直接来闻家接任芯,任芯拿不定该走还是该留,低头不语站着。闻赋贤在丁一的狠瞪之下,又硬着头皮阻拦,丁一更是把文迪骂了个七荤八素,气势之大,让油嘴滑舌的文迪毫无反抗之语。半小时后,文迪把难题又丢了回来,借口要为拍戏找景,干脆离开了岑叶。
看来这件事,除非丁一点头,否则谁都不能让任芯离开。但她会同意吗?很难、很难。
也许是那次对文迪大骂之后,她的怒气怨气都得到了舒解,之后的日子里,她的脾气出奇的好,好得让闻赋贤觉得他提出的任何要求,她都会笑着点头。
但这个问题实在是太敏感,要对她怎么启齿?不说,心里又实在是憋得慌。
试一下,总要试一下。
甜食能让人心情好,说之前,再给她吃点儿甜点。
闻赋贤在向她请示后,亲自下厨,将水果西米羹端到她面前,再一勺一勺的吹冷了喂到她嘴里,之后,再细心的拿纸巾为她擦嘴。最后,小心亦亦的问:“一一老婆,我可以跟你商量点儿事吗?”
“说吧!”
“你先答应不生气、不发火、不离家出走,我才说。”
“说吧,我已经不会生气了,也不会发火了。”
“真的?”
“生气、发火,能解决事情吗?说吧!”确实,她已经很久没有发火了,她怕不好的心情会影响了她自决定要孩子就开始的胎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