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老婆,还是让她搬出去吧,我们不是有一套房子离中心医院很近嘛,让她住那里,检查什么的也方便。再给她找个保姆,也不怕没人照顾,我们也可以眼不见为净。”
果然,她没有数落他,像是茶余饭后的闲谈,“她没有父母,唯一的哥哥已经成家,嫂嫂又跟她不合,保姆照顾,哪有家里的人细心。如果让外面的人知道了这事,会说闻家的不是。”
“我才不管别人怎么说。”
“别人怎么说你是可以不管,但闻氏你能不管吗?”
“那她把孩子生下来,确定与我无关,别人又会怎么说?不是会说我像白痴一样,捡都捡身绿军装来穿。”突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笑了:“一一老婆,这件事不是一直瞒得很严吗?到现在,没有一句报道,也就是说,把她送出去,没人知道,她生下孩子,也没人会关注。”
“如果孩子是你的呢?”
“不可能!”
“又来了是不是?”
“行,不说了,你不同意就算了,再说下去,我怕又要吵起来。”
“我不会吵了。”
“为什么?你好久没有发脾气了?嘿嘿,说实话,我还有点儿不习惯。”
“我以前脾气很大吗?”似在问他,也似在问自己。丁一想想,从认识闻赋贤以来,真正对他发脾气的次数屈指可数,那还是不因为恨铁不成钢。其他的,多是玩笑成份。从什么时候变的?应该是在他十八岁、我三十岁的生日之后,我会无缘无故的生气,心情会莫明其妙的变坏,会因他一句话不顺耳向他出气,然后又觉得他很无辜,想向他道歉。随同一起变的还有心情,说不清道不明。“对不起,贤,我不会对你发脾气了。”
“不不不,我做错了,你该说还是可以说的。”
“你长大了,我不能再像骂小孩子一样骂你。”
“那当然了,我不是小孩子了嘛,我是你老公。一一,要不我们出去旅行,去他个一年半年的。”
“过些时候再说吧!”
过些时候,也好,等任芯把她肚子里的那个生出来,你就会相信我的话,那时,看你能说什么,还不得为我受的冤枉补偿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