榴花见张氏这当口找上门来,立刻察觉到了她的不良企图。
“臭不要脸的狐狸精,你来做什么?”曹氏指着张氏大骂道。
张氏有备而来,一点也生气,大大方方地说道:“我来找贵哥。”
“你......”曹氏听见张氏喊陶有贵喊得亲热,火气一下就烧到了头顶,想冲过去撕掰她,结果刚一迈步就被榴花死命拉住了。
曹氏回头,榴花使劲朝曹氏打眼色,暗示她不要冲动。
“你拉住我做什么,没听见这sao狐狸怎么喊你爹吗?”曹氏没意会过来,瞪眼冲榴花大吼。
“她喊一声,爹就少了块肉怎么的?”榴花神色淡淡的说完,侧转头看着躲在后头的陶有贵,用意味深长的语气说道:“爹,人都找上门来了,你还不赶快来招呼。”
陶有贵脸色极不自然,硬着头皮走上前来。
张氏眼里极快地闪过一丝阴险笑意,拉着儿子陶申站在陶有贵面哭诉起来:“贵哥,你瞧瞧,天宝都把申儿打成什么样啦,牙都掉了两颗,往后要是这牙长不出来,申儿怎么取媳妇?贵哥,你说过要把申儿当亲儿对待的,可不能不管申儿呀!”
她这话一出,陶有贵的脸色唰地一下就白了。
“陶有贵,这臭婊子说的是不是真的?你们又背着我勾搭上了对不对?”曹氏见此情形,面色一片铁青,牙咬得咯咯响。
陶有贵垂头不做声。
榴花鄙夷地看着陶有贵,这个男人,还真是渣啊!
“陶有贵,你把话给老娘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曹氏气到极点反而冷静了下来,眼神阴凉问道。
“你别逼贵哥了,我来说。”张氏装模做样的拭了拭泪,娇嗔地望了陶有贵一眼,坦然说道:“我跟贵哥情投意合,谁也离不开谁,往后我一心一意伺候贵哥,也不要求什么名分,只要贵哥心里有我就成。”
“你做梦。”曹氏冷冷看着张氏,斩钉截铁道:“只要老娘在这个家一天,就不会容许你这个下贱胚子跟勾搭我的男人。”
张氏对曹氏的话毫不在意,嗲起嗓子对陶有贵道:”贵哥,奴家对你可是真心一片,你倒是说句话呀!”
陶有贵咬咬牙,抬起头看着曹氏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雪梅对我痴心一片,我也承诺照顾他们母子一生一世。富贵人家三妻四妾再平常不过,雪梅也不要求进门做妾,你就大度一些,往后不要反对我们二人来往就成了。”
雪梅,雪梅。
陶有贵对张氏的称呼,像刀戮针戳般,曹氏的心疼得四分五裂,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脚下如踩在云雾上一样,身体摇摇晃晃往地上倒去。
“娘!”
一声呼唤,两个声音,榴花和一直躲在门后的陶天宝奔向曹氏。
榴花离得近,曹氏往下倒的时候,她已经抓住了曹氏的胳臂,可是她力气小,无法支撑曹氏的重量,俩人一起倒在了地上。
曹氏经榴花一扶,往下倒的力道卸去了一半,但榴花的腿却被压在了她身体底下,曹氏的身体不轻,疼得榴花直抽冷气。
陶天宝冲过来趴在地上哭喊着摇曹氏的肩膀:“娘,你有没有事,你快醒醒啊!”
“娘没事,不要紧。”曹氏只是短暂晕厥,倒地后很快就清醒了。
“娘,我扶你起来。”陶天宝把曹氏扶了起来。
榴花抽出腿坐在地上揉,好在并无大碍。
“下贱女人,来路不明的小野种,你们将来都不得好死。”陶天宝目光怨毒地看着张氏和陶申大骂。
这两个人在他心里是十恶不赦的坏蛋,恨不得吃了他们。
“贵哥,你看天宝他......张氏被天宝的样子吓了一跳,委屈地向陶有贵身边缩去。
陶申看见天宝此时的神情,再想起天宝今天揍他时凶狠的模样,不由打了个寒蝉,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他的嘴一张开,露出了两个豁牙来。
其实这两颗牙真不是陶天宝打掉的,他只小陶天宝几个月,也正好处于换牙的年纪,那两颗牙本来就即将脱落,缠斗中上下牙一磕,碰掉了很正常。
天宝说把他打出了血,乃是掉牙时的那点血而已。
陶有贵看见张氏娇娇柔柔的样子,立马骨头都酥了,板起脸来训斥亲生儿子:“天宝,梅姨好歹是长辈,你怎么这样对长辈说话?陶申比你小,是弟弟,你要爱护弟弟,懂吗?”
“村里人都知道这个女人是婊子,不是我的长辈,我也没有弟弟,你要他当你亲儿子,我就不认你这个爹,以后你死了,让他给你摔碗打幡。”陶天宝跳着脚大吼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