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夫人叹了口气,忍受缓慢而悠长的疼痛自己是行家,可女儿才初出茅庐,需要学习的地方还多得很。
采绿的住处也是一个单独的院子,只是规模要小些,平日府里做接待客人之用。
揭开盖头,詹衡熠吩咐喜娘跟下人出去领打赏,然后将采绿拥入怀中,用下巴在她的颊边磨蹭,轻声道:“采绿,等这一天我等了好久了。”
采绿没回应。
詹衡熠松开一些,然后柔柔地在采绿唇上吻了吻。
采绿的眼睛一直看着詹衡熠大红吉服上的纹样,这个吻连她的心跳都未拨动半分。
“我先出去应酬宾客,晚些再过来。”詹衡熠眼下不能久留,交待完后就要离去。
采绿回以淡淡一笑,而后目送詹衡熠匆匆离开。
刚才的一吻,使她明白了一个事实:哪怕自己嫁的夫婿再出色,家世再显豁,都无法代替那个清冷的少年留在心目中的位置。
次日,采绿依照规矩早早起了床。
她是小妾,今天要去给府中诸位长辈见礼奉茶,也是给主母行礼祝福的日子。
苏雅茹淡笑着坐在厅堂的正座右首,采绿进来时,苏雅茹冲采绿和蔼慈祥的笑了笑。
等采绿问过安,婆子捧着个托盘呈到苏雅茹跟前,揭开上头盖着红绸,请苏雅茹验看托盘中一块染了血的白缎。
苏雅茹连连点头,欣慰而笑。
方姝儿看着白缎上的血迹,帕子下的手指不由抽搐了几下。
采绿一个接一个地见礼奉茶,到方姝儿面前时,跪下将茶盏捧过头顶,“主母请用茶。”
早前,她在心里就臆测过这时候的方姝儿是如何反应,会不会将茶水尽数泼在自己脸上,也想好了应对之策。
此时,不远处的詹衡熠目光淡淡向这边扫了过来。
方姝儿接过采绿的茶,和气却带着主母威严的口气说道:“往后你我就是姐妹,一同服侍夫君,平和相处,让夫君无后顾之忧,专心打理外头的生意。”
完了,从丫鬟手里接过一封红包递向采绿。
采绿默默听着方姝儿主母口气的训示,接过红包,伏低身子叩头,道:“贱妾谨记主母教诲。”
“起来吧!”方姝儿柔和的笑。
詹衡熠收回目光,满意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