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就怕陈云泽那个疯子又趁机找茬,至少在他们来府上的这段日子,她不想看到翠浓身上再添新的伤痕了。
翠浓对着她摇摇头,陈云泽当然知道,也已经借题发挥过了,昨夜还因为老爷把两人分到一个屋里在院子里发了好大一通火,将屋里的东西砸了个稀烂,她身上的伤也是昨日留下的。
不过这些告诉古音也没用,她看着古音,笑着道出了自己来的目的:“老爷他们在前面用膳,让我来伺候小姐起身,只是没想到小姐你已经起来了,是奴婢来晚了”顿了一下突然又问到:
“小姐你有没有哪里不适,要不要奴婢叫水来伺候你沐浴。”
古音先是没明白为什么会问她有没有不适,难道是都知道她昨夜趴桌子上睡得?看翠浓的眼神却分明不是那么回事,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原来她是以为——
这误会可就大了,可她没发解释,她不敢猜兰朔昨晚非要把她留在房里究竟居心何在,所以不敢冒然,只能扯了下嘴角糊弄过去。
“不弄了……我,我挺好的。”
翠浓点头:“那奴婢带你去前院吧,这会老爷他们正在用膳,应该还来得及。”
古音点头,语罢又突然抬头对她说:“以后不用在我面前自称奴婢了。”
“为什么?”翠浓表现的有些激动:“是因为大少爷那日说的话,小姐你……不要奴婢了吗?”
古音连忙摇头,她没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我已经不是县令府的小姐了,如今也只是和你一样跟在大人身边的一个奴婢罢了,所以你在我面前可以不用自称奴婢,也别叫小姐了,唤我名字就可以了。”
她本是随意的一句话,没想到翠浓的反应却有些超出她的想象,她表现的很激动:“不可以,小姐就是小姐,除非你不要奴婢了,不然不管你在哪都是奴婢的小姐!”
古音被惊了一下,连忙顺着她的话安慰:“好好,不提了,以后都不提了,我永远不会不要你的。”
不敢再提这茬,两人并排去了前院。
前院的饭桌上陈家父子三人带陈夫人都在,兰朔就坐在陈县令旁边,足见地位。
两人过去行礼后,翠浓面无表情的站到了陈云泽的身后,古音看了一眼,无视一桌人或探究或暧昧或嫌弃或愤怒的目光,和翠浓一样径直站到了兰朔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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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第34章 早膳
莫名
陈云泽看了一眼, 兰朔旁边放了一张空椅子,原本就是为古音留的,大家都默认兰朔会带着古音一起,却没想到古音人是来了, 却依旧如奴婢一样站在身后, 兰朔也丝毫没有要让她坐下的样子。
他有些嘲讽的看了兰朔一眼, 然后用一副调侃的模样对古音说:“音音,现在知道在家的好处了吧, 以前在家还能上桌吃饭,有人伺候着, 如今出去了就只能伺候别人了, 昨夜就没用膳吧,饿不饿呀?”
他的语气很温和,和平常一样, 所以陈家人都没觉得不对,兰朔估计是觉得理他都是给他脸了,所以也没回应, 而他最想引起注意的古音,更是眼皮都没抬一下。
陈云泽脸颊抽动了一下, 神色有些不太好了。
陈县令可能是觉得气氛太尴尬了,也跟着打了个哈哈:“云泽看样子是心疼妹妹了,不过这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音音如今是兰大人的人了, 连我这个从小把她养到大的义父现在都没资格管她了, 你这个哥哥那可就更操心不了了!呵呵”
这话说完, 一屋子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发出了低声的嗤笑。
古音是觉得有些好笑的, 她一个送出去的奴婢, 陈县令是有多大的脸说她是嫁出去的女儿,先别说没有三媒六聘,就算他肯把她当女儿嫁,也要看人家兰朔愿不愿意。
陈夫人也笑,顺便还附赠古音一枚白眼,古音一个小小的奴婢,陈县令还想当女儿嫁出去,她也配?
而陈云彻纯粹是觉得他爹刻意同兰朔攀亲戚的样子很好笑,和陈云泽装做父慈子孝的样子更好笑,他爹可能这辈子也没这么亲密的喊过陈云泽云泽吧。
毕竟平时都叫他们兄弟两不孝子——
等他们笑过后,一直面无表情的兰朔施施然放下筷子,对着身后的古音伸出了手,古音立马领会,从怀里掏出手帕递到了他手里。
就算面无表情,他的动作依旧不紧不慢,仅仅是擦手一个动作,都足够优雅大气。
擦完手他把手帕随手扔到了桌子上,看着那方被□□过的帕子,陈云泽眼中淬了毒。
他费尽心机都不能得到的东西,在别人那里竟然弃之如敝履,偏偏就算这样古音都没有选他,他怎能不恨。
“既然是本官的人,就不劳大公子操心了。音音,过来坐下。”
古音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听到音音下意识觉得是陈家人在喊她,一概没理,直到她觉得这声音似乎太近太好听了些,才反应过来好像是兰朔的声音,可是兰朔刚刚叫她什么?
“你”保持了一早上的面不改色如今有些崩坏,她实在难以置信音音两个字会从兰朔的嘴里说出来,简直充满了违和,直到——
“音音?”
兰朔看着她又叫了一声,这次她听清了,兰朔竟真的叫她音音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用如此亲密的称呼。
为什么陈家人叫的时候她一点感觉都没有,而他不过毫无感情的喊出来,她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为了防止他的第三声音音,她连忙向前两步坐下,坐下后兰朔竟然对她笑了:“刚刚陈大人才说本官虐待你,你就如此不给面子,本官还以为你是真的心有不满想回来告状呢?”
这样笑着说话的兰朔实在是太让人受不了了,尤其是还用这种调侃的语气,古音只觉得惶恐。
“奴婢……奴婢不敢,大人待奴婢很好,奴婢感激都来不及,如何会心有不满!”
“是吗?”兰朔似笑非笑的反问了一句,接着似乎跳过了这茬,伸手将一碗干净的粥拿了过来:“以后同本官用膳不用在旁站着伺候了,一同入席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