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在画什么?玉潋心扬了扬眉,笑容明媚。
她叫惯了师尊,即便明面上两人已断绝了师徒关系,成了亲,结为连理,她还是习惯这样唤阙清云。
阙清云神色坦然,唇边噙着盈然浅笑,没去纠正她的称呼,只道:画美人。
玉潋心眼底笑意更深,起身下床,随意捡了件衣裳披在身上,而后款款行至阙清云身侧,朝那画上瞧了一眼,故作惊讶:这美人怎么瞧着有些眼熟呢?
画上美人斜卧于床,睡容恬静温和,神态与玉潋心肖似。
阙清云不做多想,只以为玉潋心在为这画欣喜,遂不答,随手继续在画上点落几笔,为画中美人增添几分灵气。
这时,身侧之人忽然贴近,耳廓酥麻,触电似的触觉令她五指轻颤,险些没稳住笔尖。
湿润的唇瓣似有似无地含住她的耳尖,玉潋心小声开口:师尊可还记得
温热的呼吸拂过脖颈,玉潋心笑得不怀好意。
她话只说到一半,突然伸手自阙清云腰侧越过,闪电般按开书桌下的暗格,取出一副尘封已久,表面泛黄的画卷。
画面摊开,一席红裙映入二人眼帘。
画女子红裙拂地,卧在斜生的枝梢上浅眠,一只鹅黄色的蝴蝶飞过梢头,恰巧落于圆润的香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