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儿啊,我是你的父王!这些年苦了你了!”魏昌瞧着沈姝宁的清瘦纤细的模样,心疼得不行。
沈姝宁干愣在那里,无法感同身受。
她不明白,上辈子的时候,怎就无人寻她。
太子夫妇二人也已经抵达了西南。
太子内心无比好奇。
沈姝宁竟然是老西南王之女?!
幸亏当初他没有对沈姝宁下手!
太子只觉得心有余悸。
太子妃在一侧敲了他一下,“殿下,你在想什么呢?”
太子立刻摇头,他没出过远门,第一次出门就远离了京城千里之外,他到了此刻还有些惶然无措。
“孤没想什么,对了,娘子,孤此前听你提及,白夫人是你的师父?”
太子妃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殿下是怕了?”
太子身子一僵。
他出门在外,人生地不熟,太子妃是他唯一的依仗,他当然很担心太子妃有样学样,也与白明珠一样,朝秦暮楚。
太子望着她,“娘子,孤可是抛开了一切,跟你出来的。”
言下之意,他什么都没了,为了和她离开,跋山涉水、风雨兼程,几乎抛弃了所有。
太子妃笑了笑,也他十指相扣,“殿下,在我眼中,除却曹家之外,你始终摆在第一位。”
他是第一位啊!
不对,他前面还有一个曹家。
太子勉强放松了心态。
陆盛景与陆长云总算是得了自由。
太子一看见陆盛景,心头冒出一丝温热,“皇兄!我就知道你能脱险!老三这次实在太过分了,待你我兄弟二人杀回京城,定让他好看!”
太子仿佛忘记了,他曾与陆盛景不共戴天。
陆盛景轻飘飘的扫了太子一眼,一副并不太想称兄道弟的样子。
倒是对太子妃颔首示意。
太子妃也点头回以一礼。
太子,“……”备受打击。
***
西南王府,里里外外皆加强了护卫。
宴席已经备好。
即便朝廷那边已经将西南视作了反贼,但西南这边,该过的日子还是照常过。
宴席上,酒菜丰富。
太子眼下又多了一位皇兄做依仗,内心的恐慌少了大半,醉心吃喝,好不畅快。
太子妃看着他笑,倒是觉得,人活成这样,也没甚不好的。
席位上众人,多半都是沾亲带故。
太子与魏屹都是娶了曹家的女儿,两人是连襟关系。
太子与陆盛景是亲兄弟,与陆长云又是堂兄弟。
故此,太子很快就宾至如归,酒醉三巡,还想行酒令。
“孤今日心情甚好,孤……不当太子又何妨,孤不如日后就常住西南吧。”太子酒后吐真言。
太子妃揉了揉太阳穴,站起身笑道:“太子醉了,我将他带下去。”
说着,直接拖走了太子。
魏屹觉得时辰差不多了,也携带娇妻离席。
沈姝宁与陆盛景、陆长云有话要说,三人也告辞离开。
等到席上只有白明珠与魏昌时,魏昌心中藏着事,喝了一杯又一杯。
白明珠没有劝他,等他喝得差不多,方道:“昌哥有心事?”
“你这些年去哪儿了?”魏昌突然开口。
他眼眶微红,数年相思不得解。
他也知道自己相貌不佳,配不上白明珠,但两个孩子都生了,他问一声的权利总有吧。
枉他是一代枭雄,这一辈子却是搭在了一个女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