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氏近几年直走下坡路,资金链早已断裂,全靠着早些年傅家给南宏远的几个项目维持,前些日子又爆出来热搜,南氏的股市大滑,再加上今日的热搜,从而加剧破产。
傅景珩看她没什么反应,他沉默了会儿,问:“七七,你在想什么?”
南穗对他道:“南宏远的公司是他的公司,不是我的,我有自己的工作。”
既然收购,傅景珩肯定是给了南宏远一定的资金,只是……南穗忍不住问:“那你会不会很累?”
南穗加了句:“能忙得过来吗?你怎么突然想起来要收购南氏的?”
毕竟需要填的漏洞不少,南穗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选择收购,再者,能不能将南氏起死回生也是一回事。
闻言,傅景珩余光望到她眼里的担心,他垂头,亲了亲她颤动的眼皮。
男人温热的呼吸一点点地扑来,他额头抵着她,声音压得很低:“以后的南氏,是给你的嫁妆。”
嫁妆是亲属家人赠送的。
南穗垂下眼睫,她小声咕哝:“你还真当是我哥啊……”
傅景珩眸色晦暗,他低头,双臂撑在沙发上倾身吻她,声音沙哑:“嗯,不行?”
南穗额头抵在他的肩膀,她忽然明白了为什么。
以南宏远及沈亦姚对她寥寥可无的感情,南穗深知他们并不会在她结婚时赠予些什么,而傅景珩,他什么都知道,也什么都清楚。
他用南祁止这个哥哥的身份,为她所缺失的爱意撑腰。
第二天凌晨四点,南穗趴在床上睡得香甜。
傅景珩俯身看着南穗,捏着她的鼻尖,在她嘟囔睁眼时,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唇,唤她起来。
随后,南穗不得已打了几个哈欠从床上爬起来,两人换了套休闲的衣服,出发去北山。
到了北山脚,意外地只有零星几个游客。
“咱们是不是起早了?”南穗也不戴帽子了,她侧头问,“你看来看日出的都没有人。”
傅景珩牵着她的手,对她道:“今天周二。”
南穗“喔”了声。
不是周末,来看日出的游客不会很多。
这儿的空气很清新,旁边树木苍郁,不远处有空灵的鸟啼声。
爬山到半道,南穗的双腿已经累得不听使唤,她问:“还没到啊。”
傅景珩托着她,一手牵着她的手:“快了,再爬半个小时。”
南穗喘着气,余光看向旁边的男人,和她不同,傅景珩走得很轻松,她忍不住道:“你身体真好。”
都二十七八了,爬了一个小时,连喘都不喘。
傅景珩抬手擦了擦她额头的薄汗,他低低笑了:“至少得比你强健六年。”
“为什么呀。”
后面没反应。
南穗侧头望去,发现傅景珩的目光幽深而绵长。
他比她大六岁。
六年的时间,说短不短,可说长,也能算得上人生中的十三分之一。
他不想早在她前面离去,他不舍得在他离去后,她孤身一人。
这些话,傅景珩并不想告诉南穗。
他抬起她的下巴,对着她的唇咬了一口,他低笑着挟着漫不经心的语气:“为了能给我们七七幸福,你说为什么?”
南穗听着他满满的暗示,她伸出掌心捂着他的唇:“大庭广众下,你能不能正经点。”
傅景珩眼眸清亮,瞳仁映着她的倒影,他轻啄着她的手心,随后握着她的手腕往前走:“走了。”
南穗的手心还残留着男人温热的气息,她红着脸,心脏噗通噗通地震动着。
到了山顶,两人坐在观景台上,远边只有一座座起伏的山峰,浅浅的云层隐于天际。
傅景珩环着她坐在石头上,他摸了摸她手心,还是热的,他问:“冷不冷?”
“不冷,我现在特别暖和。”
说着,南穗笑眯眯地往他怀里钻,男人被她动作弄得有些猝不及防,他双手撑在石头上,与她撞了个满怀。
南穗抬头,傅景珩低着头,两人四目相对。
他的眼神清澈明亮,眉眼间一如当年,意气风发。
南穗看得心跳加速,她直起腰想要和他接吻,还未触碰时,傅景珩唇角微扬,脸颊的梨涡微陷,他捧着她的脸颊转了过去:“看日出。”
被迫转走视线,南穗的话落在嗓子眼,而后惊呼地站起来,远边缓缓浮现一抹骄阳,将周围的天空染成了橙色。
慢慢地,太阳升起来,圆圆的,像是一颗溏心蛋。
南穗震撼道:“好美啊。”
傅景珩站在她身后,下巴垫在她的脑袋上,他环着她,低沉“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