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茶的口才又哪能跟随何比较?
跟随何玩嘴上的功夫,就算两个臧茶加起来,那也不是随何的对手。
况且随何这次是有目的而来的。
臧茶自认为自己没有露出破绽,却不知道他的一切都被朝廷掌握了,并且,间接的帮了朝廷一个忙。
所以,在明知道结果的前提下。
随何又怎么会败?
而发现无论自己怎么解释,都会陷入随何新的圈套当中。
而随何一口一个广阳君广阳君的叫着,也更是让臧茶在也无法压制自己的暴脾气。
直到这个时候,臧茶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
随何可能是在玩自己的。
既然事情已经败露了,自己的本意是不是造反已经不重要了。
是他下令让各地征兵的,也是他下令建造的军营来安置这些人。
同样还是他,私自用了韩广的财产来养活这些军队的。
他想做出一副韩广造反证据确凿的现象,从而在通过自己及时发现,并且处理掉这场危机上报朝廷以此来获得巨大的功劳,让自己也成为侯爵中的一位。
至于造反什么的,臧茶是没想过的。
也不是没想过,而是认真的考虑过,发现根本行不通,所以就放弃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从而想了一个更靠谱的办法。
但是,在自己成功之前,朝廷先发现了异常。
而且还派来了御史。
所以,现在不论自己在说什么,谋反这个屎盆子,已经盖在了自己的头上。
而且还是证据确凿,天塌下来都改变不了结果的那种。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幻想对于自己来说已经不现实了。
因为结果已经注定了,束手投降,是死,一家人整整齐齐的。
举起屠刀,同样也是死,还是一家人整整齐齐的。
对于臧茶来说,现在是真的无所谓了。
于是,暴怒的臧茶爆喝一声,随即从身上掏出了一把匕首,想要先将随何控制了再说。
李十安给他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手上若是没个人质,臧茶还真的不放心。
‘噌……’
剑与剑鞘摩擦的声音突然传来。
就在臧茶的面前闪过一道白色的影子。
‘噌……’
又是剑与剑鞘摩擦的声音,李十安将剑重新放了回去。
臧茶有些意外,有些看不懂李十安的这套骚操作到底是啥意思?
拔剑出来,晃一下在收回去?
装逼也不能这样装吧?
好歹你也是禁军作训将军,大汉军队搏斗术的创造人,要点逼脸行吗?
‘哐当……’
就在臧茶还在心中鄙视李十安的时候,一阵金属与地面石头碰撞的声音传来。
臧茶下意识的看了看,没人动啊,哪来的响声?
‘嘶……’
突然间,握着匕首的右手猛然传来一阵剧痛。
臧霞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眼,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手中的匕首已经跌落到了地上,还有一摊血迹。
连带着的,还有几根手指头。
再看了眼自己的右手,哪还有什么手指头啊?
“啊……”臧茶突然抱着自己的右手,痛苦的哀嚎着。
十指连心,那痛苦的程度,没体验过的人是绝对体会不到的。
美女的屁也是臭的,英雄在死亡之前也是会痛苦的哀嚎的。
遭受到巨大的伤害之后,叫与不叫,并不是衡量英雄的标准,那只是正常人的生理反应罢了。
身后的禁军迅速的上去将臧茶控制起来,也不顾他的伤口,最多就是用一根绳子在手腕处扎进了而已。
与此同时,李十安缓缓的移动两步,走到申当身前,冰冷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
“说!”
“说……说……”申当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着。
李十安的这一招不仅吓到了他,那些臧茶的心腹也被吓的不轻。
他们看到了李十安拔剑,看到了李十安在臧茶面前晃了一下,看到了李十安把剑又收了回去。
一切的一切,他们都看到了。
但是,看到并不意味着做到。
大家都是懂行人,有些人甚至已经确定了,就算在给自己五十年,怕是也做不到李十安这种速度,毕竟那手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而李十安是如此的恐怖,禁军虽然不如,但也远非他们能比的。
禁军那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