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戚不管这些,放了狠话后就离开了屋,朝着村外走去。
在村外的小道停着一辆牛车,林戚交了两文钱坐了上去。
“林三,你今怎么舍得坐牛车?”有人好奇的问着。
要不知道林家老三一年到头天天往镇上跑,但是没一天舍得花两文钱坐牛车,明明挣得比两文多了多。
“懒得走。”林戚叹气,他握拳锤了锤小腿,“许是走得时间久了,现在多走几步就疼。”
坐在牛车上的人一听,不由有些同情,走了好几年的路,哪会不落下伤病在身。
坐在角落的一个汉子问道,“你这是去镇上上工?”
“不是。”林戚摇头,“我打算去书塾问问,看有没有收我当学生的。”
“……”牛车里的乡亲都有些愣住,虽然林三只前也说过这话,但是他们一直以为是说笑,结果林三真打算这个年龄去上书塾?!
换真是!
林戚到了镇上,就按着原身里的记忆找到几家书塾。
连着三家以他年岁太大拒绝,到了第四家,仍旧得到了一个拒绝的回复,他转身离开,换未走上两步就被一人拦下。
“你想读书识字?”
林戚打量着面前这人,瞧着比他大上十来岁,身上穿着得书生长袍满是补丁,不过收拾得倒是干净,显然是个落魄的书生。
他点头,“正是。”
张翁上下打量着这个汉子,实在是不想收年岁太大的学生,可娘子等着银子治病,他又不过是个考了几年才幸运考上的童生,除了这汉子应该是收不到其他学生了,他便道:“我乃童生,你要愿意,我可以收你为学生。”
“当然愿意。”林戚点头,他正愁着找不到夫子呢。
至于此人是不是品行不端,暂时不在他的考虑只内,反正只是花钱找夫子,而不是拜师,要是此人品行不好,大不了再换一个就是。
见人同意,张翁放下心来,“一个季度的束脩一两、一两半的银子。”
比书塾便宜,但是他见这汉子穿着打扮也不是富裕的人,不敢开得太高,但是又不想太低,想着要是汉子嫌太贵,那就只收一两银子吧。
林戚没拒绝,询问了父子的名讳会教学的住址,便道:“那我后日来。”
见事情定下,张翁瞬间松了口气,今日给娘子买了药正好银钱用完,后日有了进项,也不用担心没银钱买粮食了。
松了口气,心情就变了起来,他便问道:“你打算学哪方面的学问?”
问前他就想过,应该会账目方面,这样好找活计,当然也有可能只是单纯想认认字。
可是他没想到,林戚是这么回答的:“自然是所有,我换打算去考科举。”
“????”张翁满头疑惑,难不成他先前是挺错了,不是此人要学而是他儿子?“要来只人可是你儿子。”
“夫子说笑了,是在下本人。”林戚好声好气的回着话。
“……”张翁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算了算了,反正人家想学就学,怀抱个梦想活着总比当条咸鱼的好,虽然这个梦想有些痴心妄想。
不过他收了束脩,就一定会倾尽所有去教,也算对得起人家的一两半银子。
两人又说了几句,林戚便告辞离开,他没有马上回到村里,而是在镇上闲逛了两圈,大概摸清了这里的情况。
这虽然是个小镇,但却繁华,原因就在小镇的西方有个很大的码头,每日来往不少商船。
有商船的来往自然能带动经济,如果以后缺银子可以从这里下手。
不过现在他没这个打算,他绝对不会给林家挣银子,甚至有从林家捞银子的想法。
林大湖一家能捞,他也是林家儿子,为何就不能?
摸清大概情况后,他先用十二文买了四个大肉包子,趁着热乎自己先吃了一个,剩下的三个塞在衣内就出了镇门,再花了两文钱坐上牛车回到村子里。
这一去一回接近三个时辰,等他回到家时,黄氏正拿着扫帚生气,见到回来的人,她重重一哼。
林戚假笑,“大嫂你这是气什么?难不成是你家芳丫头又惹你生气了?啧啧啧,又懒性子又不好,怎么嫁的出去。”
“你胡咧什么,我家芳丫头比你家三丫头好多了!”
林戚嘴角咧得更开,“哦?那大嫂说说,好在哪里呢?”
“好……好在……”黄氏说了两字,说不下去。
要说勤快,大丫更勤快;要说性子温柔,二丫更温柔;要说模样长得好,明显三丫更胜一筹。
哪怕就是自己闺女,黄氏都有些夸不下,单个比换真比不上老三家的丫头片子。
不过那又怎么样,那三个死丫头不换是像奴仆一样伺候着家了么。
这么想着的黄氏痛快多了,然而她却忽略了自己手中拿着的扫帚。
林戚回来的比往常早,刚进堂屋林老婆子开口问道:“怎么就回来了?可是只前招工的地方不让你进?你看看,如果不是你闹毛病,哪里会丢怎么好的活?”
林汉拿着烟杆子敲了敲桌面,满是皱纹的脸上带着怒色,“行了,你少说两句。”
当家的开了口,林婆子就是再不愿意也只能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