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观察了一会儿,那动静带着熟悉的燥热感,他豁然开朗却又难以置信。老师真的会背对着他做这种事情吗?想来想去没想通,干脆一股作气重新搂上老师的腰,勒住对方正在动作的前臂。怀里的人在哆嗦但一直没发出声响,太不可思议了,学生另一只手穿过枕头和老师颈侧之间的空隙,绕到前方再折返摸上老师的脸。果然,嘴唇被死死咬住。学生用拇指使劲儿抵住老师的下巴。
“别咬了,要破了。”
老师顺从地松开嘴,学生抚上唇瓣,一个个齿印清晰得像拿尖尾锤凿出来似的。学生终于听见了细微的喘息声,梗在鼻腔和喉头,像个皮厚气吼又细小的球,被踩压狠了才泄那么一丝若有若无的气。
学生小心翼翼地拨开老师的手,换上自己的代劳。怀里人的哆嗦变成扭动,从侧卧慢慢伏趴在床上,一点一点蜷缩起来的身体显得十分难耐。学生将人扳直了,压着对方的腹部往自己身上带,不可避免又带着故意的成分抵上自己的裆部。同一瞬,怀里的人几乎要从床上弹起。
学生稍作停顿,感觉老师没有躲开他,他大气不敢出,胯骨顺着前方的引力寻找最贴合的凹缝?入。那处幽径一旦踏上就被隐隐吸附。学生手上的功夫不敢怠慢,按照自己浅赴幽径的节奏好好伺候着老师。
没有任何阻隔物,学生手上的触感无比钜细显露。每一处的皮肤似乎都不一样,有些青筋盘踞,有些光滑细腻,有些褶折迭生。学生手腕痒痒的,想了半天才明白为什么会发痒。以老师腿毛的程度,想必哪儿哪儿的毛都不会少。学生放缓动作,实地考察了一下害他手腕发痒的林地。不知道把这儿夷为平地老师会生多久的气?
与手上的触感相反,学生那第叁只脚隔了好几层布,两层自己的,两层老师的,细嫩的皮肤遭到相对粗糙的布料的摩擦,就像拿舌头去舔没打磨过的水泥地,不疼,可又麻又痒叫人百蚁钻心。隔靴搔痒令他的动作变得横野,可又怕尝得不够深入不够细致浪费了这良机,而强迫自己慢一点再慢一点。
学生正手忙活又换反手上阵,掌心覆盖的位置不同,老师冒出的汗也从一颗颗连成一片片。学生口渴了,伸出舌头去舔眼前唯一的源泉。
忽然老师背过手推拒学生,含糊地叫道:“纸??纸??”
学生把人搂紧了,原本垫在老师脖子下的手往下潜伏,作笼顶状:“没事,我兜着。”
这话不知道刺激到老师哪一个点,他猛地一蜷缩,死死抓住学生的手腕,指甲掐进对方皮肤里,抽搐片刻后整个人失控地瘫软开来。学生一手兜着,一手把无意间远离了的老师往自己的方向带,在布料蹭出痛觉的瞬间从后咬上老师的肩膀。学生没抽空细细回味,反而一把将背对着自己的老师翻过来,直直盯着老师的眼睛。
无风无浪,原来那人在最动情的时刻也是带着点清冷。不知道老师以往用这天性掩饰了多少真实的情感。
最好笑的是两人动来动去,被子还是盖得严严实实的,像旧时候保守的人只敢乱来不敢乱看。
老师指尖刮过学生的眼角:“怎么哭了?”
学生惊愕,抬手一擦才知道自己憋了泡泪,一下子委屈得要死就掉金豆豆。
老师也不问为什么,安静地当一个雨刷。等雨势减弱他小声道:“弄裤子里了?”
学生还踩着伤心的尾巴,却感觉到裤头边沿钻进来两根手指。他吓一跳摁住那只手又迅速往外扯。
老师愣怔不解,声音更小了:“怎么了?”
学生的雨势骤变,哽咽着说:“怕你不习惯碰男生……”
房间里只剩下吸鼻子的声响。
老师提起裤子下床去拿纸巾,窝回被子里给学生擦干净手,每一根手指,每一个指缝都不放过。他边擦边说:“你刚刚戳了我一路屁股,如果我不适应,你手上这东西哪来的?”学生该聪明的时候反而笨成这个样子,老师无声地叹了口气:“我帮你洗内裤吧。”
浴室很小容不下两个人,学生站在外面趴在门框上只露出半张红透的脸,眼睛不想看可又禁不住盯着那条刚刚在被窝里磨蹭了半天才脱下,此时被老师拿在手里的内裤。老师用食指指尖轻触了一下黏液,又合着拇指抹开,像个谨慎专业的科研者,又像是仅仅对黏液的浓度感到好奇。感觉老师要看过来学生立刻缩起脑袋,只留下几根手指巴着门边。
“老师你快洗嘛!”学生听见流水声又探出头,老师脸上的情况没比学生好多少。
内裤被放在流水下冲洗,可水流冲力不够大,仍有一些黏液沾在布料上,老师用拇指一点一点揩掉,等布料不滑溜,再用一块普通的芥末黄肥皂蹭上布料表面,继而搓起泡。灰色的内裤堆积起浓厚的白泡沫,像在画着雨天的画布上抹奶油。老师的手淋着冷水发白,搓没几下泛红,淹没在白泡沫间若隐若现。罪证被这些乱人心智的东西给完全遮蔽住。
学生倚着门伸长手去抓住老师的衣摆,嘴巴张得小小的喊了两个字。老师听见了只是转头看学生一眼,没有难堪也没有欣喜,连羞赧也没有。学生又低低叫了一声,连上刚才仅仅是两声,他不敢过分,老师再纵容他他还是懂得应守的分寸。每年能叫个一两次就已经充分满足他内心莫名的名分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