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公子。”
慕白术被这一声称呼晃了神,从未有人换过他慕公子。待他定神去看,呆住了。
“喜顺?”
“公子快进来吧。”喜顺上来就接过松童手上的藤木箱,将他们二人迎了进去。慕白术搞不清状况,傻傻地跟着喜顺进了正房,只见喜顺将箱子放在门边,又去了里面,竟是熟门熟路的样子。他听到里面柜子打开的声音,忍不住问,“喜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喜顺走出来,手里捧着干净的衣服和汗巾。
“公子,先换了衣服再说吧,小心着凉。”
喜顺一直是唤他大太太的,突然变了,反倒不太习惯。还是松童机灵,接过衣服带着慕白术去里间换了。
等他们回来,喜顺已经泡了茶。慕白术被让到正座,从前他爹坐的太师椅,后来被他二叔坐了,如今,他坐了上去。
“喜顺,讲与我听吧。”
喜顺说得很轻巧。他替冯京墨出面,给了他二叔一笔钱,条件就是离开这里,并且把地契交出来。出了紫苑这样的事,二叔本来在宜镇就抬不起头。医馆原来就是勉强为继,紫苑嫁去宜庄之后,一直接济他们,便更荒废了。
如今紫苑没了,宜庄是不可能再接济他们,二叔正在愁往后的日子怎么过,喜顺便来了。那自然是一拍即合,他二叔使出浑身的解数,讲了一个好价钱,便带着二婶连夜走了。
他们这一走,更坐实了紫苑红杏出墙的罪名,往后,怕是轻易回不来了。
慕白术听得心潮澎湃,碍着喜顺只能强行克制。
“四少,是何时吩咐你办这些的?”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