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羽仪看着他往外走,问道,“怎么说?”
冯京墨拉开门,回头看他,眼神闪了几下。“晚上吃饭的时候说吧。”
“什么?!陈泽元的大太太是男人?!”
冯京墨拉开一些与齐羽仪的距离,幸好今日要了包房。
这件事,要不要同齐羽仪说,他斟酌了许久,是不愿说的,但谁也不能保证他以后会不会知道。若是以后知道了,他如今刻意隐瞒反而让人觉得有异,还不如他自己说了。
齐羽仪盯着手中的酒杯,沉吟着不说话。冯京墨的筷子越过面前的盐水鸭,伸到后头那个盘子夹了一筷子干丝。他一直不喜欢吃盐水鸭,不只是盐水鸭,其他的南京菜他也不觉得好吃。反倒是一些小吃味道好,鸭血粉丝,回卤干,豆腐涝,阿白想必爱吃。
直到现在,也不知他爱吃些什么。他总是只捡面前的菜吃,吃不了几筷子就放下了,难道那么瘦。说起来,第一次在宜庄见面时,他夹给他的鱼,也是一口未动,明明自己说的爱吃鱼。如今回去了,该能好好吃饭了吧,也不知道能不能养胖一些。
“他竟有这种癖好。”齐羽仪似是从最初的震惊中恢复了,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冯京墨听他语气怪异,不像是在调笑,抬起头来看他。只见他眉头拧成个川子,嘴抿成一条线,眼里竟是十分厌恶。冯京墨心里伸出一种奇怪的感觉,他说不清是什么,只是觉得心里头不舒服。像生气又不是生气,像难过又不是难过,像恼羞又不是恼羞,他忍不住去问。
“这癖好怎么了?”
“两个男人,多恶心。”
齐羽仪猛地抬头看他,理所当然地说,语气中还带着些质疑,像是在责怪他怎会问出如此的问题。
冯京墨笑了,“断袖分桃,自古有之。二少不知道?那二少可真是纯情处子,当年与我一起在游廊地厮混的难道是别人?”
“那怎么一样,知道是一回事,”齐羽仪话说了一半,突然发现冯京墨的脸色不大好,心中一凛,气势一下子弱了下去,“我…真不知道他是那种人,要不然一定不会让你去碰那个烫手山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