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她是沈皇后的女儿,这些年暗中养在身边,从未让外人知晓。
如此一来,女孩慌里慌张往林中逃窜,便有了合理的解释。
颜珞笙叹息,早知这样,她又何必追过去,以至于弄巧成拙,还遇到了自己百般躲避、最不想撞见的那个人。
手腕似乎还残留着他的体温,她收起银镯,传婢女进来将桌上的书籍和饰品收好,又令人拿来一方凉水打湿的帕子,果断覆在那只手腕上。
冰冷浸透肌肤,似是终于驱散了那片扰人心神的温热。
次日清早,天还未亮,颜珞笙在兄长入宫之前等住他,递上一个沉香木盒。
颜玖竹打开,只见里面放着一方折叠工整的锦帕,还有一本书册。
这书看上去颇有些年代,但显然得到过精心对待,保存十分完好。
颜珞笙解释道:“劳烦阿兄转交宣王殿下,帕子已经洗净,特此物归原主,至于这本图志,便当做赠予殿下的谢礼。”
颜玖竹笑道:“我正愁此事,还是你想得周全。殿下在宫里,不缺奇珍异宝,何况比起那些,他定然更喜欢这个。”
说着,轻手轻脚地翻了翻:“但愿不会与他的藏书重复。”
“阿兄放心,这是孤本。除了我亲自手抄过一份之外,世上没有第二件。”颜珞笙道,“只是这谢礼须得冠以阿兄的名义,千万不可提起我。”
前世修书时,姜义恒曾提及这本极具参考价值的图志,诸位学士皆称此书佚散已久,只怕难寻,唯有颜珞笙记得颜府有过一本,她还亲手抄录,可惜后来被抄家,十有八/九在混乱中遗失了。
昨晚想到这茬,她便将这本书找了出来。
颜玖竹有些迟疑:“你是该避嫌,但它如此珍贵,若说是我挑选,殿下八成不会相信。我这般不学无术,又怎能看出其中门道?”
兄长颇有自知之明,颜珞笙笑了笑,出主意道:“你就说是从父亲书房随手拿来,见它年代久远,应当是件好物。想必殿下也不会多加揣测。”
“有理。”颜玖竹点点头,放心合上了盖子。
上午时分,颜珞笙待在屋里,装作闭门思过、专心抄书,实则循着两世记忆,在纸上列出一些官员的姓名及职务,从中央到地方不一而足。
若是父亲当真与益州有什么瓜葛,必定绕不开这几人。
将要完工时,素月进来通报,鸿胪寺卿聂海文之女登门拜访,颜夫人已派人将她迎入府中。
颜珞笙连忙停笔,将纸张藏好。
聂清羽在颜府婢女的带领下,来到颜珞笙居住的院落。
进屋落座后,她愧疚道:“阿音,昨日都是我的错,早知这样,我无论如何也要陪在你身边。你可好些了吗?以后……以后千万不要再想不开了。”
说着,竟红了眼眶。
颜珞笙听得满头雾水,哭笑不得道:“清羽,我何时想不开了?”
聂清羽声音发闷:“昨日我坐在那里填数字,半途中被姨母叫走,回来后天色已晚,我听留在那里的几位小姐说,你被颜公子在山里找到,满身伤痕,许是不愿嫁给素未谋面之人,念在父命难违,便趁着独自散心时寻了短见。”
“她们说你表面不露声色,内心却苦不堪言,让我一定要为你保密,还说若是令尊与我阿爹有所往来,记得悄悄知会你一声。阿音你放心,我是家中长女,年纪最大的阿弟只有十三岁,令尊定然不会要你与他结亲。”
颜珞笙:“……”
任她做足了心理准备,也没想到竟会演化出这种版本。
只得耐心解释,顺带留了聂清羽用午膳,这才让她破涕为笑。
又聊了一阵,聂清羽告辞离去,临别前,两人约了花朝节一同郊游踏青。
她走后,颜珞笙正要继续之前的工作,却接到下人通报,父亲从宫里回来,暂且解除她的禁足令,要她亲自过去一见。
她有些纳闷,依言去往正院。
进了门,母亲和兄长都在,父亲坐在桌前,表情十分凝重。
她忽然产生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颜晟看女儿落座,屏退下人,神色复杂道:“阿音,昨日你在宫里,可曾与宣王殿下碰面?”
颜珞笙怔了怔,回答道:“见过陛下与贵妃娘娘之后,女儿与阿兄在回廊上遇到了殿下,彼时瑞王殿下也在,女儿行礼后,得到殿下应允,便率先离开了。”
心中不安愈发强烈,她小心翼翼道:“父亲为何问起这个?”
颜晟长叹一口气:“宣王殿下有意娶你为妃。今日罢朝后,陛下专程留我一人,就此事询问我的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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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小姐:???
青奚这个国家是我编的,看着玩就好,不要代入任何历史或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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