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疑问悉数终结在了一个温柔又绵长的亲吻中。
若说昨晚事出突然,姜义恒全程任她摆布,这回却变得主动了许多,起初只是试探,蜻蜓点水般落在嘴角,见她没有抗拒,便得寸进尺,逐渐侵占了她的全部呼吸。
颜珞笙起初还存着一线清明,心想原来他都记得。之后就再也无暇分神思考,闭着眼睛,只觉天旋地转,她下意识攀住他的肩膀,任由自己的领地接二连三地沦陷。
半晌,他放开她:“昨晚之事,我不大有印象了,只剩些似是而非的感觉。特来求证一番,果然是这样没错。”
颜珞笙:“……”
她用指节按了按嘴角,和颜悦色道:“既然公子不记得了……”
“也不是印象全无。我记得一清二楚,颜小姐说过,她会对我负责。”
颜珞笙:“……”
她就不该心软。
“我要休息了,公子请回吧。”她淡声下了逐客令,却因眉眼间动人心魄的光华,反而像是赌气撒娇。
“那在下先走一步。”姜义恒揽过她的腰,在她耳边轻声道,“阿音,回见。”
说罢,他的身影越窗而出,转瞬便消失在眼前。
若非唇上和腰间还残留着他的体温,颜珞笙几乎要怀疑是一场幻觉。
用凉水洗漱过后,发烫的脸颊才渐渐冷却下来,她吹熄烛火,安然睡去。
次日,依旧从早忙到晚。
颜珞笙试了嫁衣,收拾好为数不多的行李,又与前来帮忙的寨民们一起将连槿家的竹楼装饰了一番,待大功告成,已是夕阳西斜。
众人却未散去,三五成群地挤在颜珞笙卧房中,有个年纪稍长的阿姊站出来,递给她一本书册。
颜珞笙不疑有他,只当与婚礼有关,然而打开一看,表情顿时非常难以言喻。
是与婚礼有关不假,但……她压根用不到。
她捧着书,不尴不尬地僵在原地,一时间,继续看也不是,还回去又显得故作姿态。
阿姊们以为她害羞,纷纷打趣道:“中原的姑娘就是面皮薄,有些事情该懂还是要懂,否则到时候难受的是你自个。不过沈公子是个会疼人的,定能好好待你。”
说着,有大胆的已经凑过来,附在她耳边,你一言我一语地讲起直白露骨的私房话。
颜珞笙哭笑不得。
她活了两辈子,并不是懵懂无知的闺中少女,但莫名地,听到“沈公子”这三个字,平静无波的心海霎时被搅乱,稍稍一想,又像是做贼心虚般,连忙令自己打住。
耳根有些发烫,她深吸口气,驱散脑子里的画面,转移注意力,开始默念四书五经。
毕竟不是真正的婚礼,她也不可能在这……
背到“无稽之言勿听,弗询之谋勿庸”时,有人碰了碰她的胳膊。
“纪姑娘,时候不早了,我们告辞。”给她书的阿姊掩唇一笑,目光落在桌上,“这个留给你慢慢看,记牢些,以免临到阵前过于紧张,忘得干干净净。”
颜珞笙送走她们,人声鼎沸的屋子骤然安静下来,她感到一阵困倦。
明日就是婚礼,今晚新房那边要做诸多准备,姜义恒还会来吗?
她撑着下巴坐在桌前,瓶子里的花已有枯萎的迹象,她颇为惋惜地叹了口气。
眼皮越来越沉,她最终坚持不住,渐渐地失去了意识。
姜义恒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画面。
光线昏暗,烛火行将燃尽,颜珞笙趴在手臂上睡得香甜,旁边还放着一本书。
他轻手轻脚地走上前,将她抱回床榻盖好被子,忽然,她在睡梦中喃喃道:“公子,你送我的花……凋谢了。”
“草木枯荣,在所难免,神树之花也是如此,不必为它感伤。”他摸了摸她的头发,轻声道,“阿音,我现在信了,它确实有种神奇的力量,能让人美梦成真。”
少女的呼吸平稳绵长,不知有没有听到他的话。
他将她露在外面的手放入衾被中,为她掖了掖被角,转身离开。
经过桌边,脚步一顿。能让颜珞笙看瞌睡的书,他难免心生好奇。
拿起来翻了翻,神色登时有些微妙。
他原样不动地搁回去,熄了灯,心情复杂地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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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王:我的意中人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高冷小仙女,然而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她居然……
颜小姐(尔康手.jpg):你回来!你听我解释!
“无稽之言勿听,弗询之谋勿庸”是《尚书·大禹谟》里的内容。
最近流量惨不忍睹,是不是大家都开学了orz(虽然我也快开学了,发出不想开学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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