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大婚,他为避嫌必须搬出王府,却又不想回宫终日面对皇帝,遂自请到安南都护府任职,历练一番。姜义恒望着已经长成少年的弟弟,微微一笑,再度斟满酒樽:“阿弟,一路顺风。”
酒过三巡,宾客们醉眼朦胧,陆续被下人扶走,姜义恒寻了个空隙,悄无声息地离开。
待他沐浴洗漱,除去身上沾染的酒气,回到内屋,只见新婚妻子斜靠在枕边,美目轻阖,仿佛已坠入梦乡。
素月望见他,连忙行礼,却被他抬手制止,示意她退下。
姜义恒放轻脚步,走到榻边,俯身握住颜珞笙纤细的足踝,为她脱去了绣鞋。
她没有穿罗袜,赤脚踩在绣工精湛、珠宝镶嵌的红色绣鞋中,新雪般的肌肤泛着莹润光泽。
他托住她的后背和膝弯,轻轻地将她平放在床榻,正要扯过衾被盖上,一双柔软的手臂却如同藤蔓般环住他的脖颈。
他动作一顿,低声道:“我以为你睡着了,毕竟白天实在辛苦。”
颜珞笙轻笑,嗓音软糯:“春宵一刻值千金,殿下未归,我怎么舍得睡着……”
话未说完,已不容抗拒地夺去了他的呼吸。
灯火氤氲摇曳,幔帐飘然垂落,将床榻隔绝出一片有限的空间。
暮春时节,窗外花繁叶茂,室内暖意融融,颜珞笙尽情地汲取熟悉的气息,思绪浮沉,似有万千盛景在识海中绽放。
她的心上人,她的丈夫,她生命里不可割舍的一部分,此刻,她终于能够完全将他据为己有。
漫长的亲吻过后,她顾不得平复稍显急促的喘息,把他扯向床榻,翻身跨坐在他腿上。
姜义恒眼底含着笑意,顺从地任她摆弄,还颇为体贴地扶住了她的腰。
颜珞笙染着蔻丹的手勾上他的领边,轻而易举地挑开衣襟。
肖想已久的绝色近在咫尺,她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指尖落在他的锁骨,渐次下行,最终停在他腰间的系带。
她的衣衫不知何时也被他解开,莹白肩头映照在烛火下,胸口轻微起伏,轮廓若隐若现。
周遭气温陡然升高,她望着他幽深如潭的眼眸,以膝盖为支撑,缓缓直起了身子。
脸颊变得滚烫,她回想先前在书中看到过内容以及女官的教导,然而不知为何,素来条理清晰的脑子竟有些混沌,尤其是……初次未能成功,她败下阵来,坐回原位,忍着膝盖的隐隐作痛,认真思考是哪一步出了问题时,本以为烂熟于心的东西,居然争先恐后地消失在记忆中。
她觉得自己颜面扫地,原来有些事,书读百遍和身体力行之间还隔着千沟万壑的天堑。
“阿音,实在不行,就不要勉强。”姜义恒善解人意劝道,他很想给她留几分面子,但看着她宛若桃花盛开的眼尾以及眼中不由自主露出的窘迫与茫然,还是忍不住低笑出声。
“你不许笑!”颜珞笙恼羞成怒,正待重整旗鼓,腿上一酸,让她不由吸了口气。
姜义恒按捺笑意,揽着她的腰调换视角,动作轻缓地揉了揉她的小腿。
酸麻的感觉逐渐消失,颜珞笙深呼吸,打算“卷土重来”,却蓦然睁大了眼睛。
“殿下……”她的脑海空白了一瞬,三年前的某段回忆复现,他修长灵活的手指已顺着她的腿,再次触碰到那个难以言说的位置。
“阿音,你未免太高估我的定力。”姜义恒俯身亲吻她的额头和濡湿的眼睫,旋即在她娇嫩如花的唇瓣流连,手下未停,嗓音已染上喑哑,“等你办妥,只怕这一整晚都要过去了。”
颜珞笙企图挽回些脸面,向他保证下次一定能成,但某种一言难尽的知觉飞快窜过脊骨,她咬紧下唇,迫使自己不要发出令人羞愤欲死的声音。
她绸缎般的长发铺散在枕上,眼角已沁出星星点点的泪光,白皙的面颊不施脂粉,却是摄人心魄的艳色。姜义恒轻轻一笑,不疾不徐地与她周旋,温柔而耐心地开拓那片隐秘的领地。
许久,他吻去她眼尾的水痕,抬手握住她的腰侧:“阿音。”
颜珞笙已经说不出话来,却是缓慢而坚定地环上了他的身子。
她在朦胧中浮浮沉沉,时而被抛过云端,时而坠落海底,万物归于飘渺无形,只有他的温度格外清晰,她听到他的声音,就在耳边,低哑而诱人,一字一句道:“阿音,我心悦你。”
我也是。
我心悦你。
她伏在他的肩头,眼睛困得睁不开,嘴角却挽起甜美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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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惊!宣王妃新婚当夜颜面扫地,宣王非但不同情还(哔)……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颜小姐:我一直以为,人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宣王:我躺平了,是你不行。而且很显然,你完全是“在哪跌倒就在哪躺下.jpg”。
颜小姐:……(你等着,此仇不报非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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