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漫姑娘在追查旧事的时候得到了这本书,只可惜又被黎王用手段骗了去。”
“黎王。”容齐淡道,“宗政无忧?”
“是。临皇很看重这个儿子,只是他们父子之间似乎有很深的隔阂。”
“那也罢了。而今山河志得到与否,并不能左右大局,就算宗政无忧想做什么,他也得先坐上那个位子再说。不过他这个人确实城府极深,如非必要,你不要和他对上。”
司雨应下,又问:“那傅筹之事,可要按原计划进行?”
“就按原来的计划。”
郁烈转了转茶杯,道:“傅筹可是苻鸢的人,你真的放心用他?”
“他是谁的人,想做什么,都没有关系。我只需要一把火,让整个北临乱起来就够了。”
三人商议完接下来的事情,留下人手做掩护后,郁烈就带着容齐悄悄出了公主府,直奔拢月楼。
拢月楼里,秦漫翘首以盼。
她已经从信中知道容齐到达北临的时间,一大早就起来梳妆打扮,早饭只匆匆吃了几口就撂下了碗筷,忙着让人将居所上下打扫得干干净净:房间里放了熏香,帘幕帐幔都重新换过,地板被擦得发亮,连坐垫都换上了容齐喜欢的花色。楼中众人被她指派得团团乱转,她自己也忙里忙外,像一只穿梭采蜜的小蜜蜂。
叶绮沙也没能逃过秦漫的“毒手”,更准确一点说,因为她和秦漫的关系更亲密,遭受的“荼毒”也比其他人更甚。她大清早就被秦漫拽起来,一天的功夫,被问了不下五百遍“你觉得这个东西齐哥哥会不会喜欢”,直问得她脑袋嗡嗡响。她之前从未见过容齐,但在秦漫这个兄吹的疯狂输出下,她已经能够张口就来容齐最喜欢喝的茶是什么、最喜欢的泡茶手法是什么、最喜欢的糕点是什么……兄控之威力,真是令人瑟瑟发抖。
“启皇陛下想必要先去公主府,然后再寻机出来看你。”临近傍晚,叶绮沙把秦漫摁到桌前,“你这一天只顾着兴奋,正经饭都没吃几口。先把这碗汤喝了再说其他。”
秦漫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露出一颗调皮的小虎牙。她也知道容齐没那么容易脱身出来,只是她许久未见对方,而今即将见面,难免高兴得有些失措。现下她被按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香气四溢的汤,终于慢半拍地意识到自己腹中空空。
“绮沙你真好,”她端起碗来喝了一口汤,幸福地眯起眼睛,“没有你我可怎么办。”
叶绮沙哼哼几声,“现在知道我好了?”
“嘿嘿。”秦漫几口喝完汤,知道叶绮沙的这几声哼哼并不是针对容齐,多半还是为了之前自己与宗政无忧的那些事,所以一把扑过去抱住她,像个树獭一样挂在对方身上晃悠,“我都跟他恩断义绝了!等我把书抢回来,看我怎么整治他——到时候,绮沙你可要帮我呀。”
叶绮沙反手敲了一下她的头,却也没有试图把她从身上扒拉下去,算是无声的答应。
月上中天,拢月楼的门终于被轻轻敲响了。
容齐和郁烈刚进楼门,秦漫就跑了出来。
她还是穿着粉色的衣裙,长长的头发编成一根辫子垂在身侧,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
“齐哥哥!”她冲上来抱了一下容齐,又去招呼一边的郁烈,“傅先生!”
“将近一年不见,小漫儿又变漂亮了。”
秦漫对郁烈做了个鬼脸,“虽然你应该是在说客套话,不过我决定把它当成真话来听。”
容齐笑着抚了抚她的头发,“他可不全是客套话。看来你在北临过得还不错,像是比之前又高了些。”
几个人很快挪到了屋内叙话。郁烈不愿打扰他们兄妹叙旧,喝了几杯茶之后便悄悄出了房间,站在外面的回廊上吹风。房间在三楼,算是这一带比较高的建筑,站在回廊的栏杆边望去,周围的房舍便尽收眼中。月光皎洁,洒落银辉,和着远近建筑中零星的灯火,一同汇成人间的银河。
“傅先生。”郁烈站了不多会儿,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他回头一看,是一身白衣的叶绮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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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看白发cut看得口吐魂烟。换成是龙崽我还能骂一波天界那群傻叉,但企鹅真的就……1551无语泪双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