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海诺轻咬下唇,“对不起,我马上离开这里。”
“你问他垚回的意义,是因为这两个字对于你们来说是特别的。”
宫尧现在已经因为他的存在,产生危机感,追到桐城,他现在不但没用,还成了她复合路上的一块绊脚石,她现在要跟他划清界限。
看来他今天去香墅湾带她回来,是自作多情,她说那句“你的”不是头脑不清醒,就是故意说给宫尧听的。
好!
很好!
非常好!
墨景琛对唐海诺一直志在必得,没想到却对当头一棒,他捏紧手中的笔,用力之大,好似要将笔给折断。
“抱歉……”
“滚!”
唐海诺跟墨景琛认识以后,他从未跟她,说过重话,一声“滚”如冰棱刺进唐海诺的心,密密麻麻疼痛如波浪样层层叠叠的从她胸口处绽开,遍布全身。
她不敢去看墨景琛此刻的表情,主卧的地面和空气像是冰火两重天,唐海诺继续待在这里,不是被烧死,也会被冻死。
她疾步想要离开,脚下冷不丁绊到地毯一角,她身体前扑差点摔倒。
墨景琛冰冷的视线如芒在背,唐海诺不等身体站稳,逃也似的奔到门外,在房门关上那一刹那,她好不容易打开的心扉,再次缓缓关闭。
她不断的眨巴眼睛,害怕自己会忍不住失声大哭,唐海诺不敢停留,快速下楼。
只是她高烧尚未完全退去,头晕晕沉沉,她脚下踩了个空,跌坐在楼梯上。
屁股上的疼痛不及胸口的万分之一,她轻吸下一下鼻子,扶着楼梯扶手起身。
“唐小姐,摔疼了吧,你还在病着,有事按铃吩咐我一声就可以了。”
别墅里总共就那么几个人,一伤一病,陈妈心小,睡不着,正在琢磨早饭该做些什么,她听到动静,急忙出来查看。
陈妈想要上前去扶唐海诺,被唐海诺阻止。
唐海诺想让陈妈帮她准备雪橇,在话出口前,她想起自己和墨景琛现在已经处于决裂状态。
墨景琛的东西她最好不要再用了,她匆忙来奔到客厅门前,打开门。
唐海诺身上是陈妈给换上的,一身加绒睡衣,在二十六度恒温的房间中刚刚好,如果要出门不被冻死也会被冻僵。
一阵冷风吹来,灌进脖子,如刀子般割着唐海诺的皮肤,她本能的想要拢紧身上的衣服,那种毛茸茸滑腻的触感,让她不由低头。
可即便是这样,她也不能厚着脸皮再留在这里,她刚抬起脚,胳膊背陈妈拉住。
“唐小姐,发生什么事了?”
“我要离开这里。”
“你和三少吵架了?”
不是吵架,是彻底决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