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是此时此刻。
绿雪拿他无法,窗影映着她把他引到了小厅门外,那人推了一下,没有推开。
他道:“怎么回事?”
绿雪也有些惊讶,道:“这……这奴婢就不知了……”
以谢明澜的性子,此时多半已经抬脚要踹门了。
我不得已,只得出声道:“我没事,我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
那道人影在窗外顿了一下,有些犹豫道:“你是……你是因为……今日之事么?”
我晃了晃头,约莫是酒喝多了些,眼前景象仍是重影的,另有一股子钻心的疼,于是想快些打发他走,一开口,语气便抑制不住的差,道:“今日你来找我干什么?你这样对她,她会伤心的。”
谢明澜又是一怔,半晌,他道:“让我进去,我有话和你说。”
胸膛处的灼烧疼痛令我几乎扭曲了表情,我无声强压了下去,平着语调道:“明天吧,明天吧……有什么话明天说吧。”
谢明澜道:“你先下去。”这一句,显然是对绿雪说的。
绿雪脚步声远去后,谢明澜放柔了声调道:“有些事我不和你说,是觉得你不必知道,毕竟横竖和你没关系,但是如今你既然……既然这么在意此事,我、我也可以告诉你。”
约莫是见我久久不回,他更是放柔了口气,甚至像是哄着一般道:“开门吧,小皇叔,我给你带了样东西,一定要你今日看。”
我按着伤处,强笑道:“明澜你今天先回去吧,我醉得不成样子了……”
谢明澜仍是不肯走,自言自语道:“你饮酒了么……好巧……”
如此这般,几次三番,我再三推拒之下,他终于委屈道:“今日我又发了低热,难受了一天,来见你时我向来不多带人,方才进院时淋了雨,这样你都不见我么。”
谢明澜这个人……在我的印象中,他从小便有些少年老成,一言一行都板板正正的,以至于我时常忘了他的年纪。
犹记得当年我十五六岁的光景,偶尔去别苑看望他的时候,见到这张与谢时洵一模一样的脸,和一模一样的端庄神情,我就经常有种下一瞬间他就会像他爹一样训我的错觉,简直分不清谁才是辈分低的那一个了。
这么多年来,他还是第一次露出这么少年心性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