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若琪兴致勃勃的拿着瓶子,举到夜棋的面前,笑着问道,“夜,你快看看,这到底是什么材质的,看起来好特别啊。”本来年纪不大,因此对这些精致的小玩意感兴趣也很正常。
闻声,夜棋放下手里的茶,随意的瞥了一眼,可没有想到,就是这么一眼,让他顿时石化在原地,脸上充满了震惊“这是哪里来的?”他急切的问。
“额~这是允岩,哦,不对,是允岩从白鹿原手里抢来的。”没想到他的反应会这么大,南若琪一时有些结巴,好半天才完整的说完一句话。
夜棋拿着这个小瓶子,一直喃喃的念叨,“不可能啊,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绝对不可能。”
他时而皱眉,时而摇头,自言自语的举动看起来十分的奇怪,所有人的目光不自觉的集中到他的身上,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看到这个冷清孤傲的男人如此不淡定。
“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个瓶子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意识到问题出在这个瓶子的身上,南若琪十分不解的问,夜棋的眼神告诉她,他发现了一个大秘密。
“我娘有一个跟这一模一样的瓶子。”沉默了很久,夜棋才慢慢的说了一句话。
可他的话一出,所有人都楞在原地,尤其是允岩,更是不可思议的张大嘴,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一个无意之举,竟然还会挖出了另一个秘密,实在令人称奇。
“什么?你说母后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瓶子?夜,你没有看错吧。”南若琪震惊的瞪大双眼,声音微微有些颤抖,不确定的再次询问道。
要知道,如此精雅别致的小瓶子不可能随随便便就能在哪里得到,一看就是定做的,可毒宗宗主竟然有一个跟已故华妃有一个一模一样的瓶子,实在有些诡异。
夜棋摇摇头,“我没有看错,化成灰我都能认得。”他声音低沉,眼里满是沉痛。
母亲两个字对他来说,是一辈子的心病和伤痛,让他会不由自主的回忆起过往的种种,尤其是母亲死在他年前的那一幕,是他这么多年一直以来的一个噩梦。
是啊,这个东西是他母亲最珍贵的遗物,在最开始的那几年里,每天抱着入眠的东西,无论如何,他都是不会看错的,或许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气味不同,他的那个瓶子上,带有母亲身上独特的气味,十分好闻,而这个则什么都没有。
“白鹿原怎么会和母后扯上关系,这不可能啊,我要去当面问问他,问问他究竟是谁?”夜棋一下子站起身来,大步向外面走去,他也不曾想过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这一刻,他的脑子是乱的,心也是乱的,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好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夜,不要去,现在不要去!”看到他这个样子,南若琪赶紧跑过去一把抱住了他,摇着头说。
自从云乐公主那件事出现以后,她就听夜棋或多或少说起一些华妃娘娘生平的一些事,这个女人一辈子为了一个男人而冷漠皇帝,不得不是让人心生佩服。
可她最后选择自我了断,让夜棋一辈子都承受着痛苦的折磨让她有些不能理解,作为一个母亲,不管你的孩子是和谁生的,但都是无辜的,为了他,也要撑下去。
所以,这一次,她不想让夜棋去面对了,如果白鹿原是华妃的恋人,那么,当他再次出现,就是对夜棋的一种伤害,不管他心中是怎么想的,也不管他是不是受害人,她都不允许夜棋再受到一丁点的伤害,这是她的私心,也是底线。
“南儿,我只想要求证一下,如果真的是,他毕竟是云乐的父亲,无论如何,我也不能再让他干出那些伤天害理的事。”夜棋背对着她,声音有些嘶哑,但情绪却逐渐稳定了下来。
刚才的一瞬间,他又回想起母亲去世的那个场景,心中,对那个让母亲牵挂一生的男人是怨恨的,如果没有他,母亲就不会过的那样痛苦,而云乐也不会孤苦伶仃的一个人在宫外长大。
跟多事情,明明理解其中的是非曲直,但真的发生的那一刻,人往往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人都是自私的,会不自觉的偏向心里的那一方,而无缘由的责怪另一个人,这是通病。
“那我陪你一起去!”南若琪扬起头,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
无论事情的结果是什么样的,她都会陪着这个男人一起面对。
“好,我们一起去。”夜棋淡淡的笑了笑,眼里深藏着一抹感激。
好像,自从有了这个女人,天大的事都会被一一化解,她真的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能瞬间抚平自己心中的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