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梨有些后悔让人下来了,“他说了哪部分?”
“你们入山谷的那部分,”苍伐平静道:“他说的那些让我觉着你们有些像某种妖蝶。”
“妖蝶?”
“那种妖蝶的父母一次会生下百多个孩子,他们会选这些孩子中最健壮强大的那只,让它吸收了自己所有的兄弟姐妹后破茧而出。”
白言梨手上动作放慢,站在苍伐身后不语了。
苍伐在桶中坐直,也没去看他表情,随意道:“你们也差不多吧,进入山谷后必须杀光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兄师弟们,只有这样你们才能活着出来不是吗?”
“……”白言梨表情变了,他脸上瞬间失去所有血色,双手也抬了起来。
苍伐在桶中直接站起,扯过一旁的干布裹上身体歪着头擦起头发,“这些都是天玑告诉我的,他有说谎吗?”
“没……有。”
“难怪你们视死如归不择手段,难怪你们谁都能算计和利用。”苍伐意有所指,面上带着虚假笑容。
白言梨直直看着他,抬起的双手上满是泡沫,人慢慢低下头去。
苍伐无所谓的在房中走着,“天玑说,”下巴动动,他示意白言梨手腕上的鳞片,“让我不要拿走它,因为它是你们未曾见到过的颜色。”
白言梨深吸口气,还盯着自己脚边滴落的泡沫,他听到自己的伴侣在身前漫不经心的问他,“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呢?
白言梨想……天玑其实是想保护自己的,可他显然不清楚身前这妖的性格和脾气。
苍伐喜欢上自己的时候那是真的喜欢,很炽热,不算计,特别的耀眼坦诚,虽然有些傲娇,但全力保护着自己。
可从计划揭穿的那刻起,对方因为感受到背叛,苍伐就算不是有心有意的,他的态度和言辞也很残忍。
类似于孩童的残忍,因为不懂又或者因为不在意。
“你和我提起过,自己有哥哥爷爷和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