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水的打水,烧火盆的烧火盆……
慕鹤轩注意到他呼吸有些急促,并不敢完全让他躺下。就让小内侍们搬来几床软垫叠在榻头,然后再慢慢地扶他侧身躺下,将他的脚抬上去,再给他翻转了身体。
再拧干了帕子,叠成方块搭在他的额头上面。
这时,有人来报,国师来了。
“国师你来了,快来看看他,早上还好好的也没有发烧,怎么就突然……”
国师,也就是袁天师也一脸凝重地在榻边坐了下来。
他先扒开他的眼皮看了看,再掰开他的嘴看看舌苔,“劳累过度,再加上中了暑气,只怕有些凶险。”
这最后半句,仿佛晴天霹雳搬的击打在慕鹤轩的心上。
“有些……凶险,是什么意思?”
“并肩王可还记得,老夫所说的命中之劫?”
“不过是中了些许暑气,怎么会……”慕鹤轩还是傻傻的。
国师叹了口气,“寻常人中暑尚有丧命的,更别说……”
国师说着走到桌前端起慕鹤轩适才端进来的参汤,“正好,喂他喝了吧。”
慕鹤轩接过,机械地舀起一勺,就要喂到他嘴里。
魏景行昏迷牙关紧咬,勺子根本伸不进去,汤水都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国师看他不在状态,也就不勉强他喂了,只说,“将他的衣服解开吧,我要施针排解郁气。”
慕鹤轩依言将魏景行的义父解开,露出他瘦弱的胸膛。
国师打开针包,依次下针,不一会儿,魏景行的腹股沟附近就扎满了针。
慕鹤轩拉着他的手坐在一边,等了差不多有一刻钟,终于,魏景行从喉间吐出一口浊气,脸色也好转了许多,只是人并未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