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撤了针,吩咐道:“去打一桶水来。”
对慕鹤轩说:“你也不必太过忧心,陛下命中有此一劫,过不过全凭天命。”
这时,有人来报,皇太弟下了学过来请安。
“皇兄!皇兄!”
皇太弟魏景瑜今年虚岁七岁,已经读书两年了。他与这个皇兄极为亲厚,一下学就往御书房赶。
魏景行这一年也在手把手地教他批阅奏折。虽然他人小,但却极有悟性,很多事情都能一点就透。
这不,他一下学就赶紧来了。不料,看到的却是御书房气氛凝重,魏景行静静地躺在榻上。
魏景瑜一步一步地蹭过去,蹭进慕鹤轩的怀里,“慕哥哥,皇兄怎么了?”
慕鹤轩没说话,袁天师代他说了,“小殿下莫吵,陛下生病了,现下只是睡着了。”
“会像母妃一样一睡不起吗?”
魏景瑜的母妃,在魏景行登基不久后,就一病不起,最后撒手人寰了。
慕鹤轩听到这句话手一抖。
一旁的大监忙说,“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瑜儿,皇兄只是太累了,所以你要快些长大,替他分担些,好不好?”
魏景瑜懵懂地点头。
彼时的魏景瑜还不明白,他的这一点头,意味着什么。当很多年后,他长成十几二十岁的时候,在面对堆积如山的奏折之时,偶尔也会咬牙切齿地想起那对丢下烂摊子到处游山玩水美其名为修养的无良夫夫。
而那时,魏慕二人,已经在丹阳定居下来了。
这时,魏景行也有了动静,只听得他喉间一阵响动,脸色瞬间憋得青紫。
“他这是要吐!快取痰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