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发,发生,什么了?”
闫岳看见从门后出来的那抹熟悉的声音,本阴郁的双眼突然明亮起来,他盯着那个发光的少年,呼唤出声:“丫……不,鸣儿,我来接你了。”
陈鸣晃晃头,眯下眼后眼睛才舒适户外的阳光,但当他一睁眼,却被地上横躺流了一大滩血的霍瑾年吓得一惊。
他赶忙蹲下身子,全身发抖地掺过霍瑾年的脸。
“你你你……”
霍瑾年的脸色很不好,要说平时他掉着眼袋像中年丧妻的可怜人,现在他泛白的脸就像当场死了老婆的罹夫。
霍瑾年的体温开始下降,他对陈鸣恍然一笑,“我没事,只是腿受伤了,出了很多血,而已。”
“你这都叫没事!”
霍瑾年的伤刺激到了陈鸣,陈鸣懊恼这个过分乐观的男人,他倔强地要背起霍瑾年进屋里治疗伤势。
“鸣儿……”
闫岳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从头到尾,陈鸣看都没看闫岳一眼,反倒对那个土匪又是问又是关切的。
那明明是自己才能拥有的权力。
他不甘心,闫岳踏着皮靴拉住了霍瑾年的后衣领,陈鸣的步伐也被迫止住。
陈鸣还想往前几步,可是后头的牵引力太强,搞得他无法动弹。
闫岳俨然低头看着陈鸣和霍瑾年,陈鸣扭头半眯着眼看着眼前陌生的男人,男人看起来一丝不苟,两撇峰眉,十分俊朗。他又瞥了眼男人手中还散着余热的枪口,估摸就是这个男人害的霍瑾年变成这样的。
要不是霍瑾年的病等着被治,他真想咬他一口解恨。
明明看起来是个很正直的人,怎么会做出伤人谋害的事情来。
“放,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