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渊目不斜视,沉声说道:“阿娘,儿子一心读书,与这姑娘素不相识,何来私情?阿娘以后莫要说笑了,儿子已经有妻,再无旁的心思。姑娘抬爱,小生受不起,为着姑娘的清誉,还有我裴家的名声,就请姑娘不要再骚扰了。”
陆姑娘顿时眼圈红红,颤抖的手指着文渊,好半天也没说出话来。
半晌,竟然哭着跑了出去。
林盈袖喟叹一声,这姑娘当真是被宠坏了的,明知道不可能的事情非要勉强,到头来伤的还是她自己。
“你难得从书房出来,今儿就在阿娘这里用饭,虽要用功,也要顾着自己的身子。”
文渊答应,陪着林盈袖说了一会子话,午膳叫人多准备些文渊喜欢的,林氏知道叫人多预备些菜,叫上林二婶一道用饭。
虽文渊不是林盈袖亲生,林氏也知道他们母子感情要好,也不拿文渊当外人看待。
“哥儿明年下场,那时候外祖母再预备上等的席面替你接风庆贺,今儿简单了些,快尝尝这个,这是是我亲自做的,你阿娘手艺还是我教来着。”
正吃着饭,突然下来来报,翁主娘娘去了,请太太和小爷赶紧过去。
翁主娘娘自新年以来,身子一直不大好,突然离世也在情理之中,林盈袖和文渊也不敢耽搁,立刻回家换了素净衣裳往周国公府去。
那边国公府已经停灵,上过香后和邓夫人道了烦恼。
林盈袖也按照出嫁女在灵前尽孝,家中的几个孩子也一并穿了孝服。
选了日子,林盈袖也是两头跑,十分辛苦。
那陆姑娘是文渊在哪里,她便跟在哪里,十分讨人闲,她自己却不自知,反倒自认为情深义重。
守过翁主娘娘头七,周家便商议着分家,翁主留的财产按照遗言有林盈袖的一份,但二房和三房说林盈袖毕竟是外姓人,不应该分一份。
林盈袖原也没想分周家的东西,主动放弃,曦月和文渊也不会争这一点东西,闹的大家都不愉快。
忙活完了,很快便是端午,因连日守灵累着了,林盈袖也没心思过节。老太太因为和蓝氏闹得不愉快,也没心思。蓝氏脸上没好,钱氏又怀着身子。
众人略坐坐便散了。
这端午便过的冷冷清清,倒是宋氏有心,送了她娘家送来的荷包给曦宁玉成几个孩子。
“太太吩咐了,每人只有一份,孙姐姐你凭什么比我们还多。”
还没进门就听见屋里两个姨娘吵了起来,林盈袖问燕儿小周氏哪儿去了。
小周氏好歹也是太太,难不成连姨娘都不能约束了?
燕儿道:“这孙姨娘还没等小太太开口便顶撞,说什么老爷喜欢,说了什么都由着她,就是太太也不能违背老爷的意思。”
小周氏一向不得宠,又是个老实的,自然不会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