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不声张,悄悄靠近,竟然是蓝氏身边的二等丫头双喜,这个是蓝氏的陪嫁,过门之后添上了几个家生子,这个算做二等的。
林盈袖家丫头拉她出来,质问她为何在这里哭。
那丫头只顾着磕头,半晌也不说话,林盈袖怒了,命人打。
“老太爷的寿辰,家里头下人们都得了不少赏银,就是为了大家欢喜,你反倒在这里寻主人家的晦气。莫不是仗着是大太太的陪嫁,便不把家中规矩放在眼里。”
逼问急了,双喜才哭着说道:“我们太太说我笨,要把我卖出去,我老子娘都在这里伺候,我舍不得故而在这里哭,并非是寻主家的晦气,太太不要打奴婢知道错了。”
好好的怎么把陪嫁的丫头卖了出去,林盈袖拉了她细问,故意说道:“若只是小事,我替你求情就是了。真卖了你,你老子娘该有多伤心。”
双喜抽噎了半晌,将事情的原委和林盈袖说了,“我们太太让我给小太太那边送安胎药,我送了去,可谁知道小太太不喝,太太便说我办事不利,便要打发我出去卖了。”
蓝氏给林蕴玉送安胎药,只怕没安好心。
“你也莫要哭了,你今儿先去你们家大姑娘屋里去住一晚,明儿我带你去老太太屋里求情。”
林盈袖让人送双喜去玉瓶的屋里,在上夜的屋子里暂且住着,事关长房子嗣,明日一早便带去回老太太。
谁知道就这一晚,双喜竟然不见了,林盈袖觉着奇怪,命人找。
蓝氏反倒先一步告到老太太跟前,说林盈袖昨晚将她的丫头带走,至今未归。
一个丫头原本不是什么大事,老太太也没在意,只命人好生寻找。
家中下人奴仆找寻了半日,在一个假山后头发现双喜的踪迹,那丫头七窍流血,竟然中毒而亡。
蓝氏便像是拿住了把柄一般,当着老太太和一干族中亲戚的面质问林盈袖为何要害死她的陪嫁丫鬟。
林盈袖真是百口莫辩,又不好说双喜昨儿说过的话,只说昨儿把人交给上夜的,便没再过问。且她是太太,若是丫头得罪了,或打或杀或卖都成,何必用这种手段。
老太太也觉得在理,一干丫头还犯不着去下毒。
“只怕是有什么隐情在里头吧!二弟妹明知道她是我屋里的丫头,不说让人送回我屋里,反倒让人送到大姑娘处去,莫不是怕那丫头和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钱氏在一旁听见不觉蹙眉,“大太太这是什么话,你的陪嫁丫头能和二太太有什么不能对人说的?你屋里事儿多,别人躲着还来不及谁敢凑上去?”
老姑太太在一旁听着,疑惑地问林盈袖,“那二郎媳妇说说,你为何不把人交给大太太,反倒给玉瓶屋里去?总是有个缘故吧!”
林盈袖只得说明原委,那丫头害怕被卖,所以才送到大姑娘屋里去,也是为着避嫌。
蓝氏呵呵笑了两声,“我好好的为什么要卖自己的陪嫁,二太太这借口也太拙劣了些吧!”她顿了顿,接着说道。
“有些事儿我原本想着大家取和,为着面上好看,不肯说出来,不能想别人不肯善罢甘休,少不得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