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酒会刚回来的云蔓穿着一身红色旗袍,将她本就玲珑的身段衬托的更加曼妙。
察觉到了南怀谨的异常,她的脚步略微顿了顿,随即还是走了过去,却在离他还有一米远的地方停住了。
“怀谨,你是不是喝多了?”云蔓看着南怀谨微醺的脸色,转过身就要往厨房走去,“我去给你倒杯水。”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没等她离开,南怀谨突然开了口,调整了姿势在沙发上坐直了身子,整个人躺在沙发靠背上,双手也懒散的搁在两旁,就好像真的就是想起来随口一问。
“也没什么事情,就是酒会结束之后遇到了以前认识的熟人,就多聊了两句。”
云蔓心中慌乱得厉害,庆幸的是她此时是背对着南怀谨的,从而就算紧张也不会露出破绽。
“熟人?”南怀谨重复了一边,意味深长道:“男的女的?怎么也不介绍给我见见?”
“是个女孩子,所以才没有给你介绍,省得到时候一见面你又把人家的魂给勾跑了!”云蔓总算是冷静了下来,她转过身来笑看着倚在沙发上的南怀谨,脸上已经看不出任何不自然的痕迹。
“是么?”南怀谨的视线在她面上巡视了一圈,而后闭上了眼睛哼笑了一声,重新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坐。”
第一次拒绝云蔓还能说得过去,这第二次云蔓就算再不乐意也只能坐到了南怀谨的身边,只是身体僵硬的厉害,尤其是在她坐下之后,南怀谨原本搭在沙发上的手臂自然的落到了她的肩膀上,就像是没有骨头似的,将身体全部的重量都压到了云蔓的身上。
他凑近她的耳朵,气息绵软的吹拂在她的耳畔,本就妖娆的面容因为醉酒更染了三分桃色,浑身上下都在散发着诱惑的气息,仿佛他才是那个为了家国而屈身去勾引的人。
“别人的魂怎么样我不在乎,我只想知道,你的魂也被我勾跑了吗?”
云蔓只觉得自己的耳朵灼热的厉害,转过头去想要避开他的气息,谁知道一侧首却是看到南怀谨正直勾勾的看着自己,他狭长的凤眸因为酒意也染上了些许绯红,让他看过来的目光里更多了些魅惑,眼神里是显而易见的炙热和情欲。
见此,云蔓心中警铃大作,直觉告诉她现在的南怀谨很危险,她立即站起身来。
“你真的喝多了,我去给你泡点蜂蜜水醒醒酒,等你酒醒了之后再——啊!”
云蔓的一句话还没说完,刚站起来迈出一步,手腕就被南怀谨给死死地拉住,随后就是一阵天旋地转,等到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已经被南怀谨压制着躺在了沙发上,头枕着沙发扶手的位置,双手则是被他用一只手就轻易的禁锢住了。
“云蔓,你摸着你的良心说,我平日里待你如何?”
南怀谨压在云蔓的身上,话里暗含薄怒。
“你自然对我很好,不然我为什么要和你订婚?”云蔓虽然不清楚南怀谨为什么生气,但还是婉言安抚着,“怀谨,你别这样,我会害怕……”
都说女人示弱对男人来说是最受用的,可是到了南怀谨这显然不适用。
他非但没有放开云蔓,反而俯身离她更近了。
“害怕?云蔓,你也会害怕吗?”
南怀谨冷笑着靠近她,眼神死死的盯着她的脸,由上而下一寸一寸的巡视而过,虽然不见得有什么实质性的动作,却是让云蔓感受到了莫大的羞辱,就如同两人第一次见面时那般,让她逃不得也避不得,然而下一刻他的话却像是当头一盆冰水泼了下来,让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如纸。
“云蔓,你是不是以为我舍不得动你,所以才敢酒会一结束就去私会那个陈英秀?”
“怀谨,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样,我和他之间绝对没有私情,你听我解释……”云蔓再次抬头的时候就看到南怀谨的眼底已经是漆黑一片,她鲜少看到过他这样的神情,因此心底恐惧更甚,因为她知道他这种反应已经是愤怒到了极点,却还是做着最后的挣扎,“我喜欢的只有你。”
“是么?”难得的,南怀谨没有立即发怒,甚至放开了她的两只手起了身,重新在沙发上坐好,唇边勾起一抹笑意好整以暇的看着她道:“那就证明给我看。”
云蔓的身子彻底僵住了,只知道愣愣的看着君九,没有任何动作。
“云蔓,你是个聪明人,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我想要什么。”
南怀谨的声音又低沉了几分,与他相处了这么久,云蔓知道他现在随时都处在即将爆发的边缘,如果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今天她很有可能就死在这里,甚至会牵连到好不容易在内部扎根的陈英秀。
她暗自咬紧了牙关,手指颤抖的去解自己旗袍衣领上的扣子。
时间似乎过得格外的漫长,云蔓在南怀谨的注视下几乎是费了全身的力气,才将扣子解到了腰际的位置,再往下,却是再没了勇气。
但是由于旗袍的贴身设计,即便如此,云蔓上半身的春光已经彻底暴露在了南怀谨的眼前,只有薄薄的一层内衣遮盖,半遮半掩的模样却是更能激发起男人的欲望。
果然,南怀谨没有再等她有下一步的动作,立即倾身将她再次压倒在了沙发上,手掌从她腰间已经解开的纽扣处滑了进去,抚过她如雪般的肌肤,同时低头就要去吻她。
可就在这个时候,云蔓却突然避开了他的吻。
这个举动无疑是点燃南怀谨怒气的最后一根导火索,他的眼神一下子就变了,变得狠厉而又强势,重新制住云蔓的两只手举高在头顶,同时死死地将她禁锢在自己的身下,抬起她的下巴就要再次吻上去。
即便如此,云蔓还是用力挣脱了他的手,挣扎着转过头去不让他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