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错换人生 第97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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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猫蛋悄咪咪看了一圈,“没有哦哥哥。”

可走了两步,她也发现了,应该是来自右后方,兄妹俩对视一眼,一个从后面抄过去,一个去前面堵,动作配合之默契,可不就把房家叔侄俩给堵到了吗?

铁蛋冷着脸:“为啥偷看我们?”自从那年妹妹被拐后,他每次单独带妹妹出门就特别警惕,总觉着偷看他们的都是不怀好意的。

其实说起来也是好笑,铁蛋虽然脑袋瓜子聪明,但好像不怎么记得住人脸,房平西来过几次恰巧都遇上他不在,可房明朝那是前不久才来过的,他当时带着小华几个大院“野孩子”还敌视过这个“学院派”的。

小猫蛋倒是还记得这个好看的明朝哥哥,忙拉住哥哥:“这是明朝哥哥呀,来过我们家做客的呀。”

这么一说,其实铁蛋已经想起来了,但嘴上还是很硬:“哼,啥明朝唐朝宋朝的。“

“安文野也来了,你妈带你来的吗?“房平西笑着摸了摸她脑袋,“你爸是不是又半个月不着家了?”

小猫蛋脱口而出:“两天,不是半个月。”

房平西和侄子对视一眼,嘿,这小丫头跟她爸一样较真啊,思路居然还很清晰。“你知道半个月是几天吗?”

小猫蛋犹豫一下,“叔叔这个问题我不好回答,你是说哪个月的半个月?一月的半个月是十五天半,二月的半个月得看是哪一年,三月的半个月是十五天。”

房平西目瞪狗呆:“谁给你说的?”

小猫蛋云淡风轻道:“我们家有日历呀。”

房明朝惊讶极了:“你自己发现的规律?”

小猫蛋很诚实:“我数过哟,今年跟去年不一样,问我妈妈,我妈妈告诉我哒!”家里任何一件可以数数的东西,她都要数来数去,正数倒数,就连她爸爸那一墙的书本,她也如数家珍。

安然站在不远处,心里是又欣慰又焦虑,她闺女总是能发现很多别的孩子甚至大人都发现不了的小事情。一开始是无关紧要的小事情,可她越问越多,能刨根问底揪出几十个关联问题,到最后或许已经不是关联的了,那是只有孩子爸才能回答得了的问题……这样的孩子,她应该怎么给她启蒙和引导呢?

“那你会做加减乘除吗?”房明朝好奇极了,他顺手拿起书架上一本印着红五角星和领导人头像的《算术》书,随意翻开几页,念道:“2加3等于多少?”

“5,我还知道12加13呢,等于25。”

房明朝眼睛瞪大,很随机的在心里想了个他自认为比较难的,计算量比较大的,“那67加123呢?”其实也不抱希望,因为连他说出口后都暂时不知道答案。

“190。”

房明朝眼睛瞪圆了,不信邪,毕竟他也就是跟铁蛋一样的年纪,正在学的内容也差不多,借了支笔和草稿纸,在那儿列竖式,逢十进一,再进一,个十百千……等看到结果的时候,他一副见鬼的表情。

房平西歪过脑袋看了一眼,也难掩惊诧,“安然同志你这闺女是真得宋工真传了啊。”

安然赶紧把小丫头的手牵上,“再夸她就该骄傲了,你们问的刚好是她今儿早上背过的,她哥作业里就有这几个题,是不是呀?”

小猫蛋和铁蛋对视一眼,都知道妈妈(小姨)要让他们说谎,忙乖乖点头:“别考我啦,我不会,我啥也不会只会干饭。”小手一摊。

第63章 三更合一

一直到国庆节后, 宋致远才有时间回家过夜,安然本来要跟他商量安文野教育问题的,一忙就给忘了, 等他回来又想不起了, 倒是他给带回个好消息。

“啥?你们又要出去?去哪儿?去多久啊?”安然掩饰住心内一点小小的微不足道的失望, 省得他问一句回几个字,干脆一口气甩出所有问题。

她告诉自己, 不是自己矫情,1975年前面十个月,他就只在家待过十次不到,过夜也就五次, 其他五次都是跟她说说话, 看看闺女, 顶多吃顿饭就没影儿了。

“嗯,我们要去北边沙漠, 可能要一个月吧。”宋致远倒是兴致高昂, 没发现她的失落, 用他几乎没有过的兴奋语气说:“如果试飞成功,我们就成功了。”

安然那微不足道的失落瞬间退去, 心头立马被巨大的喜悦给充满,“真的吗?”

“嗯。”宋致远激动地握住她的手,摩挲着手心有点发硬的茧子, 他记得四年前两个人经介绍认识, 第一次跟她握手的时候,不是这个样子。

那时候她的手,就跟小猫蛋的差不多,软。

“辛苦你了。”

安然没想到他忽然说这种话, 心里受用的同时,面上还是很嫌弃:“咦……肉麻死了,啥时候出发?我给你收拾行李。”

“为免夜长梦多,今晚就走,不用收拾了。”

这么急啊,安然还以为怎么说回来也能过个夜,能跟孩子说说话,“怎么走,是你们自个儿开车去,还是……”

“天黑以后,军区房平东会派车来,他们先走,我押车垫后。”

安然还能说什么呢?只能说祝他们一路顺风,这次要成了,真的对国家来说就是多了一个护身符。当然,国家不可能就靠他们制造“护身符”,这只是众多“护身符”之一,但这种事,但凡是能有幸参与的,都是幸运,三代人的幸运。

看他眼神往楼上瞟,安然知道他是想闺女了,“你先吃东西,我去看看小野醒没。”

卧室里,小猫蛋睡得正香,薄被只盖着圆溜溜的小肚子,小胖腿和胳膊都露在外面,可饶是如此,也依然热得满头大汗,小脸红扑扑的。为了图方便,安然给她做的是无袖睡裙,白棉布特别软,就是会皱,总是一动就缩到肚子以上,一团的团着。

安然轻轻给她擦汗,把裙子拉下来,“小猫蛋。”

“我宝。”

“小野。”

“安文野。”

她就这么几个称呼换着叫,小姑娘虽然没出声,但眼皮颤动,安然轻轻刮了刮她鼻子:“醒了就起来吧安文野,你爸爸回来啦。”

话音一落,小丫头的猛地掀开被窝,“我爸爸在哪里鸭?”眼睛亮得像两颗圆形的星星。

“楼底下。”安然给她穿上一个小外套,她就蹦跶下去,“爸爸!爸爸!”

宋致远回头,就被一个小炸弹冲进怀里,赶紧托着她屁股抱住,“小心点。”

她像一只嗷嗷待哺的小燕子,快乐的扑进老燕子的怀抱,他就是那只常年不在窝里但回来就少不了操心的老燕子,“怎么只穿这么点,当心感冒。”

“小野不怕冷啊爸爸,你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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