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给钟姐发了条微信:【姐,昨天那对夫妻,出院了吗】
钟姐就是昨天帮赵武平处理伤口的骨科护士长。
钟姐:【我今天请假了,等会帮你问问】
暮云:【谢谢】
钟姐:【还回医院工作吗】
暮云:【暂时不了,有些事要处理】
那头没了动静,隔了一会才又回过来:【刚刚孩子醒,我去看了眼】
【你多休息一段时间也好】
今天周一,钟姐的孩子上小学了,怎么会在家。
暮云:【孩子怎么了?】
钟姐:【发烧,没什么大事的】
钟姐:【昨天那个是男朋友?】
暮云:【不是】
钟姐:【你还年轻,不着急,再挑两年,千万找个对你好的】
女人在不同的年纪看男人,眼光是不一样的,关注的东西也不一样。
年轻的时候喜欢好看的,为了爱情可以奋不顾身。经历过婚姻和一地鸡毛的琐碎生活,就会更加看中内在的品质。
毕竟再好看的皮囊朝夕相处下来也就那样,但内在的品质和涵养会伴随一生。
钟姐第一眼看谢图南,就知道不简单。出众的外貌,沉着的气场……好像哪里都挑不出毛病。
但这样的男人,就像雄鹰,与生俱来就该翱翔在天际不受束缚,绝不会轻易被女人俘获。
和他过日子不会太轻松,但也不能说的太绝对。
暮云刚进医院的时候,钟姐就喜欢这个姑娘,喜欢她身上那种淡泊娴静的气质。
和普通二十出头的姑娘不一样,她看的很开,懂事礼貌,不争不抢只做自己分内的事,从不抱怨什么。
知道暮云家里已经没有长辈,钟姐想多叮嘱两句,又觉得太啰嗦。
最后道:【有空来姐家里坐坐,照顾好自己】
暮云:【会的】
……
和钟姐聊完,暮云又翻了翻手机,从微博逛到淘宝,实在没什么可看的了。
良久,屏幕黑下去。暮云没抬头,但余光能瞥到院子里那个身影。
他在打电话,应该是处理公司的事,用的英文,声音不远不近的传来,很标准的伦敦腔。
-这两年有过别人,骗我的对不对?
刚才压下去的情绪又渐渐涌现。他在乎吗?还是说男人都有这种奇奇怪怪的占有欲。
似乎这两天,又习惯了他的存在。
这不好。
暮云抬头,看到对面藤椅上的一堆袋子,是早上商场送过来的衣服。
她走过去拎起来,放大外面的石桌上。
“……没什么。”谢图南电话还没挂,他的语气微微有些不耐:“我知道了,有事你们找仇总。”
暮云没看他,径直往水池边走。
小腿和胳膊有点酸,但玩偶还得过几遍水,暮云敲了敲肩膀。
唉,还不如不洗。
她后悔了。
“还没好?”谢图南问。
这满盆的泡沫他看不见吗?
“没有。”懒得和这位少爷解释。太阳越来越大了,暮云抬手挡了挡,脚步稍微有些浮。
谢图南收了手机,走到暮云旁边。暮云换完水,准备站进盆里继续踩,被他拉住。
“泡太久不好,别弄了。”他知道她皮肤有多嫩,根本折腾不起。
“我不弄你弄吗?”暮云反问。
谢图南低头看了眼,“挺旧了。”
“……”
暮云几乎猜到下一句,果然听他道:“再帮你买一个。”
“说的没错。”暮云挣脱他的手,轻飘飘道:“什么东西用旧了,都是要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