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陈宫再次辩解,吕布已做手势送客,“你污我声誉,把我比作好色之徒,到底安的什么心?念你功高,且再饶你一回,回府思过去吧。”
便叫人来,把陈宫赶走。
陈宫满心憋屈地回到家。他的妻子闻讯而来,在房门口迎他进屋。
陈宫见到妻子,忍气道:“你从何处得来吕布辱人妻妾的消息?为何不告诉我,在严夫人面前浑说!”
陈宫的妻子惶恐而惊讶:“吕公……的消息,外面皆传遍了,妾来不及与夫君汇报。至于严夫人……妾与严夫人仅有过一次寻常谈话。妾谨遵夫君教诲,谨言慎行,恪守礼节,哪敢在夫人面前放肆?”
以陈宫对自己夫人的了解,确实不是嘴碎生事的性子。
“你当真不曾在严夫人面前议论吕布?”
陈宫夫人惊得腿都软了:
“夫人乃吕公之妻,正所谓‘疏不间亲’,妾如何能在夫人面前置喙此事?莫不是被哪个妖魔下了降头?”
陈宫静坐许久,眼中有洪水涌动,最终化作愤恨的长叹:
“多年筹划,怕是要毁于此妇之手!”
次日,被陈宫警惕敌视的严氏一派悠闲地站在园中摘花。
微风拂面,撩动她的发丝,轻抵美人面。
严氏拿剪子撷下一朵红掌,丢到侍女举着的竹篮里。
“自吃了乔妹的药,我这身子是越发的舒坦了。若非乔妹,我这怪病,还不知要磋磨我到何时。”
“夫人此病,只是小恙,纵然没有乔姬,夫人亦能长命百岁。”
“每月受癸水折磨,活得不舒坦的‘长命百岁’又有什么意思?”严氏拉过“乔妹”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这是‘再造之恩’,你得安心受着。”
“乔妹”不好意思地垂首:“全赖夫人救命之恩,乔姬不过是一尽所能,回报夫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