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妙歌低沉着叹了口气。
师爷有些奇怪的看着妙歌,不知道大人今天这是怎么了。
“楚中慧,此案你虽已画押,但本官现觉得案情还有蹊跷,你还有什么要反驳的吗?”
楚中慧冷笑着摇了摇头。
妙歌沉吟了一下“宣何广德上堂!”
“大人....”
“不必多言,宣何广德。”
不多时,何广德跪在堂下。十分不解的看着妙歌。
“老爷还有何事要问?此案不是已经了结了吗?!”
“你状告你嫂子楚中慧通奸杀人。可有证据。”
“有啊,我亲眼看见奸夫逃跑,回来的时候我可怜的小侄儿已经没气儿了!定是我侄儿撞见了其母通奸,情急下被奸夫所害!老爷是嫌我提供的证据不够多吗?”说着何广德着急的拍了拍自己的腰包。眼睛不时的向师爷瞟去。
“传仵作。”
不一会,仵作也跪在了堂下。
“经你推断,何施诚是何时被人掐死的?!”
“是...是当夜子时。”仵作不知道老爷是何意思,也战战兢兢的左顾右盼。
“这次!实话实说!恕你无罪!”
“回···老爷,是当夜子时左右!”
啪!妙歌惊堂木一拍!
“查看尸体时,孩子躯体尸斑已显,尸僵已退!到底孩子死于何时!如实说来,本官恕你无罪!”
此时的仵作不知老爷何故,明明是当时老爷交代要说是当夜子时的啊!现在...又...又...
恕我无罪,恕我无罪了。仵作心一横,额头点地“老爷,大概是两天前的亥时!”
“很好”说着妙歌又转过头,看着不可思议张大嘴巴的何广德“你说你何时何地看到奸夫?”
“老···老爷!”
“你在孩子死后两天,说看到嫂子通奸,奸夫杀人!?你分明满口雌黄!”
“老爷,老爷,仵作说谎啊,老爷,您明断啊!”何广德急得直拍腰包,“给我点时间,我还有更多的证据。”
“何广德!楚中慧曾指控你,奸污杀人!你可认罪!”
“老爷,冤枉啊!我冤枉啊!师爷!师爷!”何广德跪着朝师爷爬了过去,却又被衙役一棍子扫了回来。
王师爷急得满头是汗,又贴到妙歌身边耳语到,“大人,这案子可是您亲自定的。现在翻案···”
“不必再说。来呀,大刑伺候!”
何广德吓得立刻摊在地上,没挨住两个回合,就全都招认了。
妙歌冲着跪在地上满脸诧异,眼含泪光的楚中慧歉意的点了点头。命人把她抬了出去,又将何广德收监。
转过脸,又几分疲惫的看着目瞪口呆的,跪在旁边已经两个时辰的“牛案”二人,说道“你二人在堂下跪了许久,可有分晓?!”
两个人张张嘴巴,摇了摇头。
“那你们二人先行退下吧,本官审了许久,已经甚是乏累。”说着抬手让二人退出公堂。
二人揉着膝盖,行了礼,颤颤巍巍的朝公堂外走去。
却不料,妙歌惊堂木忽然使劲一拍,大吼道“偷牛的贼!你,居然也敢走啊!”
那个刚刚自称冤枉的人,背对着公堂咕咚一声跪了下去。转过身来“连声讨饶!”
妙歌捋着胡须,脸色松弛下来,笑了笑,冷冷的说道,“既是招认了,那就画押吧!”
这时的门外已经陆陆续续聚拢了好些人,今天这远近闻名无利不起早的贪大老爷,竟然升堂连审两案,实在是蹊跷,其中一案还是翻案!实在是蹊跷中的蹊跷。这一传俩,俩传三,门口的人是越聚越多!
大家眼睁睁的看着大老爷,洗心革面,为民做主,连连破案。一时间,掌声四起!
其中妙歌远远的看见,人群之中有一个面容格外英俊的穿蓝绿色暗花长袍的男人,拿着扇子也在慢慢的拍着手,嘴角还挂着淡然而优雅的笑容,这人...好面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