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陛下。”
李文武恭敬中带着几分拘谨,看得梁兴邦异常心酸。
“师兄,你……罢了,我先给阿叔阿么上香,再同你说话。”
老太监闻言忙去拿香,刚才跟着跑了一路的王山递了上来。
见帝王要行大礼,李文武连忙阻拦,“陛下,使不得!”
“我是李叔看着长大的,有什么使不得的。”
他执意行了跪礼,三叩首后,将香递给李文武。李文武接过,插上香案,和张河一并回礼,感激道:“多谢陛下。”
他方才走了两步路,梁兴邦已经看清他左腿的异样,心中百感交集。
身为嫡皇子,他自小便背负着父皇、朝臣的期望。疲惫难熬的时候,就十分羡慕师兄的疏狂,羡慕文哥儿的张扬。
何曾想时过境迁,故人已然不复从前。
他看着李文武,千言万语不知该从何说起,一时都忘了起身。
还是张三水提醒了,他才猛地回过神,站起身来。
看他们拘束的样子,梁兴邦暗自叹息,面上笑笑道:“却是朕打扰你们话家常了。那今日朕就不多留了,等师兄明日进宫来,我们再叙旧。”
他来的如此匆忙,可见心中牵挂不假。
此时又满是落寞,李文武看着不落忍,便道:“怠慢陛下了,明日再同您告罪。说起来,我们师兄弟好些年不见,我也有许多话想和陛下说呢。”
梁兴邦闻言,眼里浮现惊喜,反复和他确定明日之约,这才走了。
莫安北随行离开。
踏上回宫的车架,梁兴邦眼里的喜意慢慢落了下来。
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出声道:“清之,你信上说,文哥儿的夫君就是四方来贺的贺林轩,究竟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