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状告明镜禅院的明镜僧人,蒙骗安郡王府二品夫郎在前,下毒害我神智失常,险些致死。其后,此人以僧人面貌假借施法驱邪救治我,骗得我与家人信任后,先后从我家中取得纹银近九百两。”
此话一出,公堂外一片哗然。
黎府尹一敲惊堂木,大声道:“肃静!”
待外头议论声小了,他才示意林二夫郎接着说。
那林二夫郎脸如白纸,眼圈青黑,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看起来一副重病之相。唯有那双眼中迸发出的恨意和坚毅,强撑着他站在这里。
他道:“那明镜僧人倘若只为骗钱便罢,他却是要害我性命!”
“自他第一次为我驱邪治病之后,便说我身上鬼气未消,骗我家人将我送至禅院。明面说清修去邪,实则反复下毒害我,使我病情反复,好不断从我家人身上捞取香钱。
那假僧人,害我病重缠身,大夫皆言我命不久矣。
其人更是恶毒,竟道我八字招邪祟,恐殃及后人,怂恿我家人送我入佛门,断绝红尘……”
林二夫郎说到这里,眼眶涌出泪意,哽咽道:“实则,他是收了某些人的银子,用毒计迫害我下堂为僧,骗我夫君娶他口中身份卑贱却八字福泽深厚,能镇宅院之人。”
他看向黎府尹,咬牙道:“大人,此等恶人,天地可诛!还请大人为我做主!”
他将状纸递上去,公堂外听完事情始末的人震惊太过,纷纷惊呼出声。
“竟是如此……”
“呔,这什么狗屁高僧,真是黑透了心肝,该死!”
“哎,说不定有什么误会,大师怎么会是这样的人。”
“我也不信,高僧生性皎洁,就算真做了这样的事,也许真是一片好意……”
“呵,这样的好意你要吗?人家好好的夫郎,被他弄成什么样子了,你没有眼睛看?依我看,那什么高僧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这事与清惠道长没有半点干系,无缘无故关道长做什么。”
人群屡生争执,黎府尹不得已,只能又敲了惊堂木让他们肃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