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罢状纸,他问道:“被告何在?”
师爷适时起身道:“回大人,林夫郎所告明镜僧人,昨日因为聚众闹事,蒙骗二品郡王夫郎,被安郡王送来府衙,正关押在牢里候审。”
黎府尹于是道:“将他带上来。”
衙役应声而去。
等候之时,师爷拿着状纸站在府衙前,大声念诵状书,通告那所谓高僧所犯何事。
李文斌过来时正听见师爷陈述明镜僧人罪行,听到细节处,不由一阵心惊。
“这一环扣一环,实在歹毒。看来要害林夫郎的很不简单……”
他看向贺林轩,压低声音道:“背后之人,莫非也是安郡王夫郎?”
贺林轩摇了摇头,“应当不是。”
“据清之阿兄查到的,那安郡王夫郎极为虚荣,只是性子不讨人喜欢,在夫郎圈子里颇受冷落。虞家五郎为了讨他欢心,这才给他出了这个计策。下毒解救一事,安郡王夫郎都有参与,也借此得偿所愿,在诸多夫郎面前得了脸面。”
贺林轩略一沉吟,继续道:“到这里,他的目的已经达成了,没道理画蛇添足。”
“这后面的事,听起来,主谋更像是和林二夫郎有私仇。既然他言辞含糊,只说明镜僧人的过错,这人必定是他原先亲近之人。不是家丑不可外扬,就是那人以势压人,身份微妙。”
李文斌点了点头,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只是,到底是什么人这样“用心良苦”……
“勉之,你看那里。”
贺林轩打断了他的苦思,指了指被高大军官抱着,在人堆里很是醒目的孩子,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道:“你看他,听得可真起劲,眼睛都在发光了。”
李文斌也看到了,当下也是哭笑不得。
“这下,我都不忍心打扰他的好雅兴了。”
不过,王乐公公看着埋在人堆里都找不到人的大殿下和二殿下,急的快哭了,“贺大人,这可如何是好。这么多人,推推搡搡的挤在一处,要是伤着殿下,义父非得拧了我的脑袋不可。贺大人,您可要救救奴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