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匣子,看到四个银色马蹄形铁片片,李顺心说可算是找着了!
拿帕子擦了擦额角的热汗,李顺小跑着把匣子呈给了还在下棋的两个人。
都是行家,弘德帝和福祥一见马掌就明白了用途,唯一疑惑的只是这玩意要怎么给马安上。
弘德帝想不明白便打发小太监跑去问谢子安。
谢子安正坐家里疑惑过去两天咋一点动静都没有呢,不想一来就是圣旨。
“圣上口谕,”小太监站堂的香案之后居高临下道:“着问谢子安两件事。”
谢子安磕头:“臣谢子安恭听圣谕。”
小太监:“圣上问:这马掌是哪里来的?”
谢子安回:“……”
小太监:“圣上问:这马掌怎么使用?”
谢子安又赶紧如此这般地回了一通。
一时走完流程,谢子安站起身要留小太监喝茶。小太监不肯,谢子安便送了小太监八两银子做茶钱。
打发走小太监,谢子安松口气,便和谢福诧异道:“这就上达天听了?”
他还啥都没做呢?
谢福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只得劝慰道:“京城人才济济,说不定是礼部某位大人慧眼,与圣上举荐了老爷也未可知。”
谢子安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回屋便占了一卦,却是个一个需卦,卦象曰:“明珠土埋日久深,无光无亮到如今,忽然大风吹土去,自然显露有重新”。
这是来日方长啊!谢子安暗道:那便就等着吧!
去了心头大事,谢子安便想放松放松。
“谢福,”谢子安叫管家:“你把我的糖罐子拿来!”
作为一个南方人,谢子安有事没事就喜欢吃块糖,特别是儿媳妇做的花生牛乳糖。
他喜欢那股子甜奶香。
谢福捧来罐子,谢子安不过瞧了一眼,就发现了不对。
“我的糖呢?”谢子安疑惑地问谢福:“怎么少了?”
“啥?”谢福惊呆了,放家里的糖罐子怎么会少了呢?
谢福一依言一瞧,发现少得还不少,也结巴了:“真少了!”
“这什么贼?来家就偷几块糖?”
刚把信件放回书房,转摸到卧房来放靴子的文望亲卫闻言不禁缩了缩脖子。
他真没想到这位谢大人这么爱吃糖,会大晚上不睡觉的在家吃糖。
不过他拿回去的糖都被吃光了,现也还不回去了。
既然都被发现了:亲卫忍不住抱紧怀里的两双靴子:要不,这靴子他也不还了吧!
果然,没一刻,谢福便发现家里的方便面、肉茸、牛皮靴、羊毛靴都少了。
谢子安听后摆手道:“算了,必是那起子武官来摸的。”
“我早听人说武官里兵痞不少。”
“只我疑惑的是他们不是来打听马掌的吗?为什么还拿这些东西?”
“老爷,”谢福苦笑道:“这都做贼进来了,还不是看啥新鲜拿啥?”
亲卫门外听到“贼”这个字就生了气。他把靴子往门外一抛,同时弹出一个银锭,喝道:“糖钱还你!”
“再乱说话,我便真来偷了你家!”
丢下话,亲卫两脚一蹬便上了屋,蹭蹭几个纵身消失不见了。
等谢子安和谢福听得动静出屋,又哪里还能见到人影……
且说小太监回宫和弘德帝、荣亲王禀告了谢子安的回话。
弘德帝点点头,转脸和荣亲王道:“王叔,那这谢子安进献的两个铁匠便就请王叔妥善安置吧!”
荣亲王福祥不止爱马,还善养马,这些年给朝廷的马场贡献了无数优良种马。
把这马掌的事交给荣亲王是弘德帝眼下最好的选择。
闻言荣亲王利起身行礼道:“老臣定不辱使命!”
子曰:“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也”。
荣亲王福祥生为龙子,自幼也是胸怀大志——他倒没想和长兄或者侄子争皇位,年龄资历都不合适,怎么争?
他就想生为大好男儿能驰骋疆场,建些功业。
无奈身份敏感,这生注定只能做个平安王爷。
福祥不甘心一生无所建树,方才退而求其次,为国养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