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聿从不隐瞒这些。
也从来都对暴君的名号,嗤之以鼻,毫不在意。
绝对的实力早就绝对的地位。何况,帝国上下虽有微词,却也明白,暴君手段残忍,却并非无的放矢。
就比如……顾家对外的罪名,是通敌叛国。
这一条罪行,证据确凿。其它各项罪证,也正在调查整理。并且皇帝的整个计划,也在顺利推进。只是肖以蓦不知道罢了。
肖以蓦还有些昏沉,听到黑猫没事,那个害自己的人也被处理了,就安心了。他现在没精力去想别的,也顾及不了太多了。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一些事情都已经无所谓了。
说他破罐子破摔也好,自暴自弃也好,总而言之,哈,这个,不是有个段子嘛,猎人到森林里第一次找熊是意外,第三次就是那啥了——这个笑话,好像是雷霆那群满口荤段子的家伙们讲给他听的。
他当时也跟着笑得前仰后合,一转眼体会了猎人的心情,还甘之如饴,挺愉快。
反正自己也有享受到。
抱着这样死鸭子嘴硬的念头,肖以蓦悄悄红了脸,颤动睫毛,正面靠近谢临聿,趴在他怀里,睁着一双眼睛,亮晶晶盯着他看。
谢临聿挑眉,手臂自然而然搭在他身上,金眸中带着几分笑意,与他对视。
oga旋出小酒窝,只是盯着他瞧,瞧了半天之后,小脑袋一歪,颇为乖巧的,靠在了陛下的胸膛上。
温热结实的部位宽阔又舒服,昏暗室内流动着暧昧氛围,这一刻真实而实际,令他无从分辨、也无暇在意其它。他耳朵紧贴着,倾听alha一下又一下的心跳声。规律、强劲、血液奔流,如同当下所有的心意,都真切涌入同一个方向、同一个地点。
alha轻柔抚过他的后颈,停留在深深烙印处。他指尖轻柔,于是肖以蓦也没有躲开,并且,伴随着热潮的再度袭来,他渐渐感受不到任何别的思绪,只有一波又一波、近乎折磨的沉溺进去……
有个声音悄悄在告诉他他也不想离开。
他不要离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肖以蓦的呼吸慢慢急促,四肢百骸传导并不陌生的情古欠滋味,他小猫似得蜷缩起身体,将整个人陷入alha的领域之内,任由后者慢慢地包裹住他——像两个半圆终于严丝合缝,像鱼儿游入大海,彼此契合得完美无缺。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一直下了几天几夜。肖以蓦反复昏睡、苏醒……他忘记时间,毫无概念只是沉浸在无穷无尽的潮涌之中。与此同时,一点温水顺着唇舌渡进口腔,再吮吸着,化作新一轮的春潮泛滥。
肖以蓦……好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