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颖是瞧明白了,全家上下都是欺软怕硬的主,凭什么让她吃得比猫少,干得比牛多,还刻薄她的吃穿,不让她过好日子,既然不给她过好日子,那她索性撕破了脸面大闹。
不是说,娘亲对村里七成以上的人家都有恩。
就连村长的两个孙子还是她娘给接生的,当年村长儿媳生长子,腹大难产,差点就一尸两命,生了大孙子后,五年都没有动静,急得村长夫人都要给儿子纳妾了,还是月氏进山采药,给村长儿媳调理,第六年才又怀上了孩子,一举再得了个大胖孙子。
隔壁的王小凤跟王大娘起来就听到苏家飘出的声音,以前都是孙氏的大嗓门,今晨却听到月颖的声音。
王大娘低声道:“谁将月二婶的事告诉她的?”
王小凤垂着头。
王大娘轻啐道:“小凤,你怕是惹大祸了,苏家那些人瞧着人模狗样,可是心狠手辣的,被小初这么一闹,苏家还不得炸开锅。”
“他们凭什么呀?明明是因为月二婶才吃饱穿暖了,却要刻薄月二婶的亲闺女,照着大户人家的规矩,亲娘的嫁妆只有亲娘的儿女才能得。”
苏家那些人算什么?
月氏的嫡亲骨血可只得苏七一个。
本就该是月颖的东西。
“那是大户人家的规矩,不是苏家的规矩。你月二婶没了,苏二叔也死了,小初一个没爹没娘的孩子,生活在苏家就跟活在虎狼窝一样。”
“娘,你不是常说小初可怜,你认的人多,给小初寻个好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