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家家,操这等闲心作甚?苏家的事,你当我们外人能插手?”
王小凤这会儿眼睛透亮,她可是巴不得月颖大闹一场才好。
就苏家那些人,她算是看透了,就喜欢欺负软弱人,你越是好欺负,他们就欺得越甚。
苏富贵正在整衣,听到月颖的话,一张老脸变得铁青。
他冲出正房,喝斥道:“苏初云,你在胡说什么?”
“爷爷,你可是读书人,读书当以德服人。苏家的二十亩水田,是不是我娘买的;这座体面的苏宅,是不是我娘用自己的嫁妆钱造的?镇上月家的那些家业,如何易的主,早前是谁的,这官府衙门可都有卷宗的?”
月颖怎会知道这些事,就凭她说的这些话,不像是隔壁王大娘教的。
王大娘大字不识,可不会懂这里头的玄机。
苏富贵青白交织,没有什么被亲孙女揭破了脸皮更让人难堪。
月颖道:“爷爷,你做了几十年的私塾先生,是挣过一些钱养家,可家里能过上吃饱穿暖的日子,最大的功臣是我娘,我娘置了水田、造了新屋,更凭着接生手艺赚钱贴补家用。
可是这苏家,谁念过我娘的好!吃着我娘陪嫁水田上产的稻米,用着我娘挣来的接生银钱,住着我娘拿钱造的砖瓦房,还让我这个没爹没娘的孩子住牛棚、住杂房。
爷爷,世间再没有这等欺负人的!我行七,上头的兄弟姐妹有六个,谁有我干的活多?住的房子最差,穿的衣裳最破,吃的饭最少,你摸着良心,对老天爷说一句‘我问心无愧,我无愧苏二、无愧月氏,若此言有虚,愿承五雷轰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