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姑甲道:“苏三叔父子偷卖晒场稻谷,被苏七娘看见。”
村姑丙补充道:“卖了稻谷的钱,被苏三婶拿去供了娘家侄儿读书。”
“一个多月前苏家牛棚失火,是苏家二郎、四郎放的火。”
“苏七娘看到他们偷卖晒场稻谷,苏家三房的人想杀人灭口!”
“苏先生一生清清白白,没想到都一世清名全毁在苏耀祖身上,真是作孽哦。”
“这心未免太狠了吧,那可是人命,居然想放火杀人?”
苏云山听到村民们的议论,大致也明白是怎么回事。
每年收稻谷的时节,他就听孙氏、胡氏与苏光宗念叨,“别人前三担稻谷出去,回来最少也是两担半,我们家怎么三担出去就只剩两担了?这水耗也太大了。”
苏富贵迈入院门,就看孙氏坐在地上捶地大哭,哪里还有往日的得体贤淑模样。
而旁边,胡氏也哭成了泪人,嘴里直嚷着要分家。
苏富贵道:“大哭大闹成何体统?还不都起来!苏家的脸面,你们要不要了?”
孙氏止住了大哭,而眼泪如泉喷一般,止不住地往下滑。
胡氏伤心不已地道:“翁爹,三房人做事太过分了,这是不拿我们当一家人,光宗辛苦耕作,他们却背里偷卖晒场上的稻谷,已经买了好些年。
为了让家里过得好些,只翁爹与光宗几个才有米吃,可他们却把稻谷卖成的钱,拿去供唐六郎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