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道:“拙妇知道!”
在他的面前,大字不识的孙氏也学会文绉绉地说话。
孙氏就将发生的事,一字不漏地说了。
苏富贵听到月颖手握证据,委实吃惊不下,“证据?是什么证据?”
苏耀祖心下打鼓,如果没有大房人耕作,他们一家可如何过?
他们不想分家,眼下的大事好几桩,万万不能分。
待四郎娶妇,苏巧云出阁,待那时分家就成,现在怎么也要拖上大房一起过日子。
“父亲,偷卖稻谷的事是儿子的错。我们三房父子三人读书,花销大,这笔墨纸砚哪样不要钱。”
说得振振有词,仿佛不是什么天大的事,不过是捡了几枚稻谷的事。
胡氏道:“三弟,花销大,你就能把钱拿给唐家,供唐六郎读书;花销大,就能自作主张,不与父兄禀报,私下偷卖稻谷,中饱私囊?”
唐氏心下一转,这件事,万万不能承认,一旦认了,吃里爬外的罪名跑不掉,还会让四郎怨恨上她。“父亲、母亲,唐家家大人多,哪里需我们供他?就我两个哥哥的勤劳,那么一大家子人还供不起一个唐六郎读书?”
他说什么都不会认。
苏耀祖道:“我们没供唐六郎读书。自己父子读书都顾不过来,哪有余钱接济唐家。”
苏富贵对苏耀祖夫妇的否认还满意,一定供唐六郎读书的事是真,他会很难做,毕竟,他还两个孙子没读书,家里要供读书人,日子过得并不宽裕。
苏云天微微蹙眉,卖了稻谷得的钱,他也时不时从苏耀祖那里拿,可每年都是省了又省,到了下年,苏耀祖又总说没钱。